三人正说着话,门口又进来一人,却是边月冰的幺弟,刘晓玲的小舅边守德。
边守德今年24岁,打小就十分聪明。初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中专,毕业后分配到了临近的洪县玻璃厂任技术员。
得知刘晓玲昏迷的消息晚了,等请好假赶过来,看见外侄(甥)女没事,还在聊天,一路的担心终于放下。
“晓玲啊,这一路上你幺舅可是担惊受怕。”
跟刘仁娟打过招呼,边守德一边擦汗一边笑着对刘晓玲道。
这还是七月,巴蜀的太阳劲头十足。
边守德从小读书,也没有在日头下像今天这样晒过。
“大舅在家来不到,让我代他看看你。”
刘晓玲的大舅叫边守嗣,在白马村娘家赡养外婆,有子女三个。
刘晓玲知道边守德平常最喜欢自己,站起来要给幺舅倒水,边月冰拦住她,自己去给小弟倒了杯凉开水。
边守德是个幽默风趣的读书人,心中放下了担心,不一会就融入了交谈之中。
“老幺,厂里面怎么样?”边月冰问边守德道。
边月冰担心的是小弟也会被裁回农村。
玻璃厂正在讨论裁员问题。边守德是双职工家庭,又占了个干部的编制,完全有可能躲不过。
“姐呀,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种双职工的家庭,正是首批裁回老家的对象。”
边守德摇了摇头道:“哪个愿意回乡?唉……搞不好这回我真的要遭。”
边守德学的是机械专业,不知道分配毕业生的干部是不是懒政还是眼瞎,把他给分到了玻璃厂。厂里的领导跟工人都觉得他这个技术员不太称职,专业不对口啊。
刘晓玲没接话,记忆中边守德确实是被裁回了老家农村,幺舅妈喻兰芳则留在了厂里。
没说几句,晓军进屋拉走边守德,要小舅帮他做东西来玩。
吃过晚饭,四孃非要刷碗,边月冰只能作陪一起收拾。
刘晓玲家中的院子和其他村民家不同。
房屋后面是一片石谷子地,比较贫瘠没有开垦出来,凌乱长着一些杂草跟灌木,还有几处竹林,公社的孩子们打猪草挖野菜都不愿意来。
距离房屋后面不远有个小山坡,几丛竹林很是茂盛,林荫中有一处沁水。当初选宅基地的时候,刘仁贵看中这里就是想挖个水井用水方便。
去工厂上班后,刘仁贵脑域得到了开发,把沁水处作了封闭处理,又把厂里带回来的废旧水管一节节连接好,拖进院子里安上水龙头,就成了一个自来水供水系统。又用砖石和工厂里找的些水泥砌了个水泥洗衣槽。
人人都说外国有“加拿大”,中国有“大家拿”。所以,占些公家便宜算不得啥事。
院子中那棵黄角树下的地面找平用水泥抹过,现在已经被水冲了好久,退了凉。
肚子不饿的前提下,一家人或三五亲朋好友,沐浴在淡淡的月色里,坐在黄角树下泡杯茶整几口小酒,清风拂面看远山含黛那是相当舒服。
晓军在玩刚才抓的“叫姑姑”,边守德给他编了个细竹笼。刘晓玲坐在一旁,看幺舅他们聊天,脑袋里翻阅十一妹留给她的记忆。
边月冰突然想起了,扭头对刘晓玲道:“二叔公说最近街上有很多外省来的。今后出去要记得关门,怕有小偷。你以后也不要单独上街了。”
二叔公就是向阳公社的书记,依照辈分是刘晓玲这辈的叔公。
“嗯,晓得了。”刘晓玲答应。
第二天一早,四孃和幺舅带着边月冰给他们准备好的粮食各自回家,边月冰也去上工销假。
叫住吃了早饭就想跑出去耍的晓军,给他吃了在空间里给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