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仁贵的背影,边月冰叹了口气。
卢娇娇在一旁心中庆幸,哥哥帮她找了一个好房东。
土空调很简单,很快村里其他人也照着做。没有铁钉唛,麻绳捆起来还是一样的用。
要是有外面的人来刘家坝,看到这样的茅草屋,肯定都会恍惚一下,是不是到了非洲的哪个部落。
今天就是“双抢”开始的日子。
集体劳动的时候才有这个名词,土地承包到户后,都是自家个人安排,“双抢”这个词便慢慢无人使用。
“大女子,马上就弄好了。中午不回来,要麻烦你做好送来。”刘仁贵一边说一边在锅里搅动着包谷(指玉米)羹。
“老汉,多加点猪油撒。”巴蜀人吃惯大米吃不惯包谷羹,油少了觉得刮喉咙。
“要得。”
等了一会,边月冰也起床了。
两人吃了两碗包谷羹,开了院门,一路走着去上工。
10点来钟,刘晓玲叫晓军起床吃饭,自己回屋进了空间。
现在刘晓玲不用担心旧币不够,现在上网就是个习惯。
看时间差不多了,刘晓玲进厨房准备今天中午的饭菜。
弄了几样小菜,用红薯和米煮了混合饭,又在空间里拿了一瓶腐乳出来,夹了几块放在提篮里面。
出门没走多远,就到了边月冰他们割稻子的地方。
边月冰正在割稻子,刘仁贵穿着一件背心正和另外一个人在哒谷子。
哒谷子就是将割下来的谷子抓一把,握住稻杆,将稻穗使劲在一个大木盆边沿上砸,将谷粒分离下来。
这个活计很累!
各家陆陆续续都开始送饭来了。
“妈,老汉,娇娇姐。过来吃饭了。”刘晓玲站在田坎边喊。
刘仁贵和边月冰两人听见了刘晓玲的喊声,在泥水里搓了搓手,拿帕子揩了,走到刘晓玲面前。倒是卢娇娇在一处溪沟边仔仔细细洗干净了手才过来吃饭。
“仁贵,晓玲给你们做了啥子好吃的?”
一个社员在旁边问。
刘仁贵揭开蒙在提篮上的布,让那社员看。虽然没有啥好东西,大米跟红苕煮的混合饭也让他羡慕。
两口子找块地方坐下来就开始吃饭,等会还要接着干。
“娇娇姐,还受得了不?”
卢娇娇手里摇着草帽扇风,心说太累了。但周围这许多人肯定不能说,只得点点头,道:
“坚持坚持,应该还行吧。”
刘晓玲看卢娇娇被晒得通红的脸就晓得了,扭头看了一眼摆在稻田里的“船”。
“老汉,为啥子不用脱粒机哒谷子?这样好累人。”刘晓玲问刘仁贵道。
“啥子脱粒机?”
“就是滚筒上面有一些弯曲的小勾。转起来把谷子朝上面一放,就能脱粒了撒。”刘晓玲道。
她以为这个东西应该很普及了。
“嗯……对哈。”刘仁贵好歹也是工厂出来的,听了刘晓玲的话,自己再一想,真的可以哈。
“月冰,我去和仁友说一声,下午我在家试做一个。万一能用,可以节省好几个劳力出来,不累人还打得干净。”说完,刘仁贵就去找生产小队长刘仁友。
现在已经改由生产小队长负责分配社员的工作,年底的核算也是生产小队长负责,刘仁友的权利极大。
“走,月冰。仁友同意我们回去试试。这秋收才开始,如果弄得成,可以节约好些时间。”
刚才刘仁贵找到刘仁友说了想法,刘仁友完全相信刘仁贵。毕竟是工厂出来的工人,前不久还弄了土空调出来。他哪里知道刘仁贵对于装配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