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人,即便我下定了决心,也无法抹去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我做不到像个坏人那样冷酷残忍,直到现在我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四肢僵硬,浑身使不上劲儿,身体对这种行为的抗拒感,让我有些虚脱,我面色惨白。
能有这样的行动,是我晚上脑海里模拟了一遍又一遍,慎之又慎,才有了现在的成效。我必须让自己心智不再软弱。
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等待尸体的丧尸转变。期间又将尸体的嘴用毛巾堵上,还将其固定在椅子上,以更好的观察。看着这具女性尸体,想起当时这间房门开着,或许是她变异后,男友惊慌开门逃跑了,不然不会只有她一个,因为这是情侣间,有两个人住过的痕迹,至少不是我这样的单身狗会单独来的地方。
在这煎熬无比的十三分钟内,在这阴冷寂静的房间,不知是因为这房间只有我和这具尸体的缘故,还是我心理作祟,我能听到似有似无的耳鸣声,在耳边滋滋个没完。
我能听到自己平稳的呼吸,能感受到自己因为有力的心跳而微颤的身体,那种死一般的寂静氛围,让我大脑有种紧缩感,一种异常的酥麻感,不知道自己是否幻听,那种耳鸣从未消失,感受不到声音源头,就像我大脑自己发出的,我不禁脸色发青,冰冷的汗珠从我脸上滑落。
看着地上尸体四肢变得冰冷,皮肤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我看着她的眼睛。
不久后,它的瞳孔缓缓上翻只剩下眼白,白的没有一丝血痕,甚至有些发灰,一种阴冷的死气感在我心头蔓延。
随后喉咙里有着些许的低吼,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像是肺部吸气所发出的声音,或许是被我堵住了嘴巴的缘故吧。
突兀的那灰白的眼白又极为不自然的下翻露出瞳孔,又像变色龙眼睛那般不协调了转了几下。
随之目光和我对视,那阴毒嗜血的目光,加上原本先前就七窍流血的诡异阴森面容,没有生命气息却有诡异惊悚的神色,宛如复活的厉鬼,向我复仇。
对方剧烈的挣扎着对它的束缚,在我这般近距离的观察下,令我浑身发毛,我忍着恐惧,想着对方的嘴至少被我堵上了。
我了解了丧尸的转变过程,并否决了我开始的一些看法。
我开始我的实验,先脱了鞋,静声走动,我看丧尸阴毒的目光能紧跟着我的行动而转动,我又用水果刀轻轻削了自己手指,挤出了一点血液,将手指哆哆嗦嗦地放在了丧尸鼻子间,看它更为狂躁的挣扎绳子。果然与电影那般对鲜血很敏感,心想女孩大姨妈来了不得玩完。
但想了想也不一定,毕竟一个实验体代表不了全部。
人都各种各样,形形色色,何况是从人变成的丧尸呢。我不禁想到小说里的变异丧尸,或者生化环境下突变的怪物。想到我市的那些化工厂,还是日后避开点好。
我咬了咬打颤的牙齿,拿起枪向对方眼眶里扎去,枪尖没入,丧尸并没有死,我拔了出来,连眼珠也一并带出来,眼眶里流出滴滴血液。
她另一只死死地锁定我位置的阴毒眼睛,像是要将我扒皮抽筋,内心的道德谴责和恐惧,对我也是一种精神折磨。
对方没有腐烂,尸体新鲜,而我做着被道德谴责的事情,但我不得不做,心里反复的念叨“我不是医生,我救不了你。你是怪物,不是人。我需要活下去,让在意的人活下去,不能牺牲更多的人。”
我随即又失声痛哭,嘴里念叨“你是人,是个病人,只要忍忍,等待治疗,你可以好的,我不该杀你,不该结束你的生命,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有家人,有关心你的人,他们知道后肯定会让我偿命,我该下地狱,我该死。”
我又惨笑着念叨“我也是个人,是个自私的人,我做不到为了你能救治的小小可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