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只顾着手里这点活儿了,头也不抬地问了声,“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于他卖的这个关子南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找工作受挫她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除了钱。
唉,俗话说得话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打好了一个西红柿鸡蛋卤,鉴于刚刚余修远对她的嘲讽,她记仇得没做他的份。
给小家伙和自己的面上浇满了打好的卤子,一碗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好了。
瞧着那娘俩儿碗里色泽鲜亮的汤底,再一看自己这黑乎乎的酱油面,不挑食的竟觉得有些食不下咽。
这女人记仇他又不是不知道,且有仇还是当场就报,报了也不耽误接着记仇。
大意了!
以后要是得罪她的话,还是填饱肚子再说吧。
吃过了饭,余修远到厨房洗碗刷锅。
等他收拾妥帖出来,看见这娘俩儿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南枫困得不行,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心道不愧是夏天,老话说得一点儿没错四季睡觉都是有规律的,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
小家伙迷迷瞪瞪地打着瞌睡,余修远一看这样,把大外甥抱进自己房间去午睡。
从房间出来之后一把戳醒了南枫,“别睡了,跟我出去。”
“去哪儿啊?”不甘不愿地被拽起来,浑身的瞌睡因子都在抗拒他的拉扯。
一路上都是被他拽着胳膊走的,这大中午的天儿,就像是一个大烤炉,她就像是烤炉上面的一个串儿,若是此时此刻撒点孜然葱花她差不离可以就地自己烤自己了。
再大的瞌睡,经过这么一晒,也精神了,烦躁地抱怨着,“热死了热死了,大中午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好了好了,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我热死了,不想走了。”南枫脚一跺使着小性子,就是不走了。
余修远好生地哄着她,“到了到了,再走两步路就到了。”
说完,他心里猛然一种老父亲的感觉,像是养了一个女儿似的,还得让他哄着。
国富三岁半了,都没有让他这么哄过。
左右地瞧了一下来到的这个地方,南枫更疑惑了,“这个点儿我们来食堂干什么,午饭过点了晚饭还早着呢?”
“食堂最近缺人手,家属可以优先竞争岗位,你不是说钱不够花吗?所以,我带你找份工作。”
找工作?
这男人是听豆包说自己今天去镇上找活儿碰钉子的事了吧?
不得不说他有时候还是很有情商的,比如此时,没有直白地说出她去找工作被人拒绝的糗事,让她尴尬。
南枫由衷地对他说了声,“谢谢你啊,余修远。”
“我又不是带你来走后门的,谢我做什么?”
”死傲娇。”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她好不容易煽情的跟他说两句好听的,结果这男人一本正经的死鸭子嘴硬。
俩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一个操作间,有点像是饭店的后厨,里面堆满了各种米面和蔬菜。
这里简直就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之地啊,这黄瓜竟然还有这么听话直溜的时候,长短差不离的排列在案板上,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一个四十来岁有着小肚子的中年国字脸男人扛着一袋子土豆进来,瞧见了余修远两人,把肩上的袋子放到卸下来放到脚下。
以为他是来开小灶的,一脸抱歉地说,“余队长,炊事班的班长最近身体不舒服,这些天怕是没法儿开小灶了。”
“张班长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开小灶的。”说着,把身后的南枫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