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背着小背篓到附近的村子里走街串巷去卖凉菜,余修远则是准备把许宁骁送走。
奈何,这货扒着他房间的门边框死活不肯松手。
嚷嚷道,“我不走,我不回去。”
“我也要当兵。”
“我已经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余修远头疼不已,觉得这货简直比作战时的敌人还要麻烦。
打,他死猪不怕开水烫。
骂,他左耳进右耳出。
然后,就是学着三岁小孩一样躺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
这一番操作下来,他不觉得丢人,余修远都觉得脸没了。
他这样,难道这世上没有他在乎的人了吗?
余修远浑身散发着寒气,“许宁骁,我的耐心有限,你这是在挑战我吗?”
“呜呜呜。”许宁骁哭丧着脸,“我不管,我就是不走,我不走。”
“我不想惹麻烦。”余修远眉间一道川,面无表情道,“趁你妈没找到这里之前,你赶紧给我离开。”
听到他说是因为自己亲妈才撵他走,许宁骁这哭唧唧的脸瞬间变了。
“大哥。”他松了手,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妈不会找你麻烦的。,我妈说她已经没有我这个儿子了,我就是因为退学了被她赶出家门的。”
“你倒是看着挺开心?”
“那是自然。”他拍拍胸脯,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可是未来的兵王,得打小培养。我现在都已经十九岁了,正是成长的好时机。”
余修远没功夫听他絮叨,见他撒了手,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开始往外拎。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他挣扎着。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只是不能留在我这里。”
“为什么啊?”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一回,余修远并没有回答他。
等来到楼下车棚,把他摁在侉子的车斗里。
为了防止他跳车逃跑,还用麻绳将他的手给绑了起来。
许宁骁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这辆侉子,欣喜的问,“大哥,这侉子你哪来的?”
“借的。”
“找谁借的?能不能也借我两天?”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余修远冷冷地吐了两个字,“不能。”
被拒绝了许宁骁也没有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侉子,仿佛在观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似的。
这一路上他的所有注意力全被这辆侉子给吸引住了,就连自己被绑着的双手都给忘记了。
很快,到了镇上的汽车站。
把车停好,拽着许宁骁来到了售票处,“同志你好,麻烦一张最快到京北的车票。”
“九毛。”
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售票员,接过找零和车票,然后转身将找的零钱塞进了许宁骁的兜里。
“大哥,不走行不行啊。”
“这钱你拿着路上买点喝的吃的。”
“大哥,我不想走……”
“车快来了。”
许宁骁说什么,余修远就是不接茬儿。
一个人说东,一个人说西。
反正就是不在一个话题频道上。
他买的是最近的一班车,约莫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发车了。
为了保险起见,余修远决定亲眼看着他坐上班车,等车开走他再离开。
见余修远不理他,还一个劲儿地在看手表,许宁骁瘪着嘴问,“大哥,为什么你不给我买火车卧铺?”
“你不配。”再一次感受一箭穿心之痛。
虽然知道这火车卧铺不是一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