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给我下来。”
周继安不停地呸呸呸想要吐掉嘴里的灰尘,这一股子土腥气难受死他的嘴了。
他来到车前手撑着车身低着头朝地上吐,拍着车,喊道,“你给我下来,这把你嚣张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周建平把车子熄了,一行人从车上下来。
南枫押着秀芬,颇有几分官兵擒贼的样子。
“继安?”周建平瞧见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听到有人喊自己,周建平抬起头,这一瞧,都是熟人。
“平哥,营长,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调回来的?”
周建平上前一步一拳锤在他的胸口上,以此打了个招呼。
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周建平一本正经地说道,“对了,我们要报案。”
“报案?”他在众人之间逡巡了一遍,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南枫和被她押着的女人身上,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要报案。”南枫浑身散发着冷意,将身前的女人往前推了推,“这个女人对我谋杀未遂。”
“嫂子,来,你们先进来,说说详细情况。”一边主动迎他们进门,一边扭头喊值班的警员,“小苗,拿上东西过来做个笔录。”
几人来到审讯室,南枫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周建平让小苗做好记录,随后又审问了一遍坐在冷板凳上的秀芬。
见秀芬交代的事情跟南枫没什么出入,这才从审讯室里面出来。
南枫浑身上下低气压,心想这人是怎么敢的啊?
一个鲜活的人命在她眼里跟宰条鱼似的?
这人不知道什么是法律吗?
余修远和周建平了解了情况之后拳头硬了,气愤地表示要让这女人把牢底坐穿。
“营长,平哥。”周继安安抚下他们激动的情绪,“你们先听我说,这事儿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过去。这马秀芬涉嫌故意杀人,肯定会判刑,但是顶多也就三五年。至于,马秀芬的同谋,她二叔二婶一家,作为主谋肯定会重判,这是唆使他人犯罪,买凶杀人。”
周建平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都有胆子谋害人命了,得亏没得手,这要是得手了,不就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了。
他不满地提着建议,“还有什么冥婚阴婚,这些封建迷信的陋俗,你们是不是该加大一下马克思主义思想宣传的力度。多下下乡给村民们普普法,免得这些人拿着无知的由头去犯罪,穷山恶水出刁民,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法。”
“这是肯定的,农村是普法薄弱区,我一会儿就打报告向上头说明情况,加大到农村的普法力度,由点到线由线到面发展。”
南枫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就连小家伙都有些害怕。
他还从来没见过南枫这样,他怕。
周继安拍着胸脯对南枫保证,“嫂子,这事儿你放心,我一定要让这个杀人凶手付出相应的代价。”
听到她的话,南枫终于有了反应。
抬头问他,“是不是就因为我没死,这个女人可以少坐几年牢?”
“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周建平劝她,“这是你福大命大,命不该绝。听哥的别钻牛角尖儿,害人终害己这个马秀芬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没钻牛角尖儿。”南枫站起来,对着余修远说道,“我饿了,咱们回家吧。”
“好。”
余修远牵着她的手离开,小家伙跟在他们身后。
周建平和周继安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他们开车离开。
“啧啧啧。”周建平摇着头,哀声感叹道,“弟妹年纪轻轻还真是命途多舛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