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的解开扣子,脱下军大衣露出只有下半身围着澡巾的身体。
要不是澡堂子的那些人控制着他不让他穿衣服,他至于被抓的时候全身上下就一个浴巾遮挡着关键部位吗。
在所里躺了一天冷板凳,要不是抓他的那个周继安怕他冻死给了他一个军大衣,没准儿他早就成人体冰雕了。
那几个给他设套的人,他记住了,等他缓过劲儿来的,一定要连锅端了他们。
拿着毛巾在热水里投了好几遍,把腿上擦干净之后上炕钻进被窝躺着去了。
南枫把余修远送回房间之后,就去前面忙活去了。
她正在抹桌子,看见许宁骁火急火燎的往外走,叫住了他,问,“去哪儿?”
“去……”他支支吾吾不想说。
看他这样南枫多少也知道了,从兜里拿出二十块前递给他,“买身好的,你大哥说了,这钱给他记账,要还的。”
“嫂子。”他一脸为难,然后把尚聿明嘱咐他的话说了,“明哥说不让你知道让我去给他买一身便宜货。”
“行了,你不告诉他不就好了。就说这钱是你大哥把你叫过去给你的,你大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许宁骁纠结了,那他,这样岂不是成了夹心饼干。
心累!
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南枫催着他,“行了别站着了,赶紧去吧,早点回来帮忙。”
“哦。”攥着钱的他出门奔着服装店就去了。
余修远在房间教小家伙识字,“一撇一捺,念做人。”
“一撇一捺,念做人。”小家伙跟着重复一遍。
心里估摸着这时候差不多店里该上人了,而那个害臊的男人也应该在另一间房里龟缩起来了。
“国富,舅舅去前面帮你舅妈,你在房间自己学习舅舅刚才教你的东西知道吗?”
“舅舅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能。”
“好的。”被拒绝了的小家伙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开始写字。
十一点,已经有零星的客人上门了。
南枫一边招呼着他们,一边在厨房出餐。
三五个男人拎着几瓶酒坐下,其中一个人大嗓门,问道,“老板,你家有没有什么下酒菜?”
“没有。”
“那有没有花生米?”
“也没有。”
一听南枫说没有,那大汉咋呼着,“老板你这开馆子的咋啥啥都没有。”
“不好意思啊。”南枫解释道,“我这是面馆不是炒菜馆子,所以啊,您想吃的这些这里是真没有。”
“真扫兴,好不容易背着我们家那口子出来喝两口,连个下酒菜都没有!”
“大哥别生气,人家这是面馆,就是卖面的,咱也不能不讲理让人家给咱变出来这些吧。”其中一个寸头小年轻安抚着那大汉,“我出去买点回来,一样的。”
“麻烦!”那大汉故意把凳子拉拉出很大的声音,“不吃了不吃了,走走走,找一家有下酒菜的馆子去。”
他动作很大,有几个吃饭的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这边看来。
那大汉满脸横肉一颤,眼睛一瞪,“瞅什么瞅,是想死吗?”
“瞅你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