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裹着一个军大衣往仓房走,南枫随着他来到仓房之后,他抬手拉开灯。
然后就见他往一堆柴火哪里走,弯腰开始在那里面扒拉。
南枫不知道他在找什么,问,“老公,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她的问题刚问出来,就见余修远说,“找到了。”
“是什么啊?”她探着脑袋往他那边瞅,脚不自觉的往前动。
“你别过来,脏。”余修远见她要往这边走,赶紧制止,“乖乖站那儿等着,我这就把东西拿出来。”
“哦。”南枫听话的停住了脚,披着军大衣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他。
正在她颠着脚不停地往前看的时候,余修远提溜起了一个搪瓷罐子,咧着嘴对南枫说道,“媳妇儿,找到了。”
“你找这个干什么啊?”南枫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之后,退后了好几步,紧紧地皱着眉头苦着脸喊道,“多脏啊,你赶紧放下,放下!”
“不脏。”他掀开盖子看了一眼,对着南枫说道,“这是新的,就是外面落了一层灰而已。”
“那也不行,你赶紧放下。”
南枫的脸上尽是嫌弃,那表情简直跟踩了一堆狗屎一样恶心。
仿佛这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子味儿似的,她捏着鼻子都快退到院子里去了。
就是小时候跟姥姥姥爷生活在农村的时候,甭管冬天多么的冻屁股蛋子,她都坚持不在屋里上厕所。
这男人,举个尿罐子就算了,还打开看看。
难道就不怕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以后吃饭的时候吐出来吗?
余修远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毕竟她是村里出来的。
甭说在村里了,就是住在筒子楼的那些军干部,厕所是公用的,谁家还没有个尿罐子了。
夜里起夜就在屋里解决,等白天天亮了往厕所倒。
怎么,媳妇儿这么嫌弃的表情,就好像从来没有用过一样?
他拎着尿罐子,往前送了一下,说,“你晚上起夜外面那么冷,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有了这,你晚上就不用冻着出来上厕所了。”
“再说了,又不让你去倒,我给你倒,你就……”
他话还没说完,南枫就打断他的话,很大声的拒绝,“那也不行!”
“你赶紧把那东西放下,脏死了。”
“你要是不听劝,非要用这个东西。”怕他坚持,南枫只好放出杀手锏,威胁他,“那晚上你就拎着这尿罐子去许宁骁屋里睡去,今晚上别想上我的炕!”
“媳妇儿……”
“少废话!脏死了。”
他还想坚持一下,南枫直接打开门扭身就要走,“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在这儿折腾吧,我回屋了。”
余修远看着自己手里的尿罐子,再看看已经要走的媳妇儿。
他果断了丢掉了那崭新而又好看的尿罐子,抬脚就去追媳妇儿去了,“媳妇儿,等我一下。”
追到院子里,就想抱她。
没想到南枫却抢先一步离他远远地,眉头依旧是紧蹙着,抬手阻挡着他的靠近,“你的手刚刚摸了那尿罐子,别碰我。”
“不脏。”他伸出自己的双手掌心向上低头看一眼,然后摊在她的面前,说,“你看,是不是干净的。”
“那也不行,有味儿。”
“那你说怎么办?”
“洗去啊,多打两遍肥皂。”
于是,余修远打了一盆水,在南枫的监督下洗了七八十来遍的手。
这刚买来没多久的一块洋胰子都快使完了,媳妇儿不喊停,他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搓手。
食指被水泡的都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