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银子,你三日便输了个精光,还欠了赌坊一万两……你可真是能耐了啊!”顾旸微微眯着眼睛道:“你以为文府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再多的钱财,都经不起你如此挥霍!”
“我错了,表哥,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求求你,借我一万两银子先把欠的钱还了再说吧。”
“不可能!”
顾旸掷地有声地道:“你若是做正事,我做表哥的自然可以帮你。但是我绝不可能拿自己的银子去填你的赌账!”
文蔚袖中的手狠狠地握了握手,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地平静下来,“表哥,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顾旸想也不想地回,“没有。”
文蔚见他半点也没有帮自己的心思,目光渐渐发狠。
顾旸自然看了出来,迎视着他的视线,微微挑眉,“怎么,你想打我不成?”
“表哥,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你怎么……”
顾旸正要问文蔚怎么个无义法,只见文蔚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他道:“祖父之所以不给我银子,那是因为他想把银子留给你招兵买马!凭什么,凭什么啊?
我才是他的亲孙子,将来整个文府都是属于我的!而你,姓顾,只是个外人!你做不做皇帝,于我又有什么好处?他凭什么拿属于我的银子去扶持你?”
文蔚无视顾旸眼中渐渐凝起的阴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借给我钱,我定将你往钱世子耳朵里塞虫子,致使他活不过五六年的事宣扬出去!看钱侯爷会不会闹到皇上那里去!”
几个随侍的婢女听到这话,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话是她们能听的吗?
不,她们真的不想听啊!
几人纷纷偷偷拿眼去看顾旸,哪知顾旸望着文蔚,似乎并未留意到她们。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悄摸摸地退出去,还来不来得及?
顾旸眼中波澜不兴,唯有那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嘴唇,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快。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威胁他!
不用想,那日他定是躲在屏风后偷看偷听到了。
也怪他当时想到自己刚回到楚京就被人算计,有些乱了心神,才没发现他,以至于今日被他指着鼻子威胁。
不过,问题不大。
顾旸视线不移地朝外喊道:“肃秋。”
一道黑影跳了进来,对着顾旸恭敬地拱手,“属下在。”
“去取一万两银票给他。”
“是!”
文蔚见顾旸似乎怕了,二话不说就答应给银子,心里乐颠了,连忙叫住肃秋道:“等等。”
肃秋回头,“大公子有何吩咐?”
文蔚没理他,而是朝顾旸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刚刚是一万两,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三万两!”
肃秋眼中顿时凝起一抹杀意。
反倒是顾旸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给他。”
“主子。”
肃秋有些不赞同,这种被赌博荼毒的人,只要你服软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分明就是个无底洞啊!
再说了,主子的银子也不多,多数还是上次去剿匪回来,皇上心知他们主子手中没什么银钱,将战利品给了主子。
顾旸淡淡回头看了肃秋一眼,都不用多说什么,后者立即垂首道:“属下这就去取。”
没多时,肃秋抱了一只红木匣子回来,交给了文蔚。
文蔚打开数了数,三万两银票,不多不少。
他的脸上顿时泛起一阵喜意,语调轻快地朝顾旸道:“表哥,谢了啊,你放心,那件事我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