郾城是一个中转城池,距离京城也就十多里不足二十里路。
江宝翎他们到郾城,也就用了半个多时辰。
他们在郾城并没有停留,马车赶了一上午一直到了水城,几人感到肚子饿了,才停下来找了间看着干净舒适的酒楼,准备吃了饭休息一会再继续赶路。
趁着点餐的空档,江宝翎走到一边把暗处的江雨叫了出来,吩咐他去给卫陵买了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并给他们驾车。
用完午膳,又休息了一刻钟,几人才从里面出来。
卫陵习惯性的往江宝翎的车上去,哪知被江宝翎给拦住,皮笑肉不笑地指向了后面。
顺着江宝翎手指的方向望去,卫陵见到在她的马车后头停了辆崭新的马车,拉车的马正是他之前骑的那匹白马,且连车夫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千里良驹,被弄来拉马车,大约也只有阿宝做得出来了。
卫陵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得老老实实地上了后面的马车。
重新上路,马车没有太赶,也没有很慢,就正常地行驶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卫陵从后面的马车出来,直接施展轻功上了江宝翎的马车。
江同朝他翻了个白眼道:“肃王殿下,您过分了啊。我们小姐把马车都给您买好了,您却一次二次地往我们小姐的马车上跑算怎么回事?”
江宝翎靠着马车壁正昏昏欲睡,听到江同的声音睁开眼,就见卫陵理也不理江同,旁若无人地掀开车帘走了进来。
她懒懒地瞪了他一眼道:“难不成我的马车更香一些,让你流连忘返?要不然咱们换乘可好?”
让我流连忘返的不是车,而是人啊!
卫陵心忖着在江宝翎身边坐下来,“想什么呢,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刚刚收到飞鸽传书,顾旸带着一批人,正在郾城分道的四条道上排查咱们的去向。”
江宝翎的瞌睡瞬间醒了,坐正身子问道:“咱们?”
卫陵点点头,“就是咱们。”
江宝翎不解地问,“我把马车的标识下掉了,还那么早出城,他怎知我离开了楚京?又怎知我俩在一起?”
“是因为城守里面有他的人,大约是见过江同,你们又亮了镇国公府的令牌,这才认出你在车里。”
好吧。
江宝翎想到那次从温泉别院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顾旸,江同和他们见过面,这才认出了江同。
是她大意了。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顾旸竟然将自己的人安插去守城门!
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个位置,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难道就是为了记录世家中每天都有谁出了城?
不至于吧?
但顾旸从来不做无用功,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想不明白。
至于她和卫陵同行的事,知道就知道了吧。
他们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南临国也不是东楚国的敌对国,难不成他还能阻止她和南临国的王爷做朋友不成?
“阿宝……”
卫陵才起了个头便住了嘴,看了眼一旁的铃兰,轻轻一抬手,一道气劲悄无声息地打在她的睡穴上。
下一刻,铃兰的头便靠在马车角落睡了过去。
江宝翎知他下面说的话不想铃兰听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卫陵接下来的话颠覆了她的想法——
“阿宝,要不要趁此机会,把顾旸给……”
卫陵见江宝翎纠结着顾旸的事,心里有些不舒服,索性提出将他给做了,省得她还要为这个人渣烦忧。
江宝翎想了想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