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
他正欲关门,江宝翎连忙喊道:“我们车上有一位神医,或许能救你.娘的命。”
男人明显不相信,“神医,这年头哪有什么神医?”
他家不过就是靠着老娘的积蓄在县城买了一座大宅子,没权没势的,就算这世上有神医,也不可能正好到他家门前来!
风轻尘挤开江宝翎,趴在车窗上懒洋洋地道:“我观你面色青白,没有光泽,精气神差,眼下发黑,头发也掉得严重,你最近两年是否夜尿频多,每晚少说也要起夜五六趟,还尿不尽,最主要的是,再也找不回男人的雄风。”
这家伙!
卫陵有些懊恼风轻尘的没遮没拦,当着江宝翎的面,提什么男人的雄风?
他下意识去看江宝翎,见她神色平淡,像是没听到一般,这才想起她前世都是孩子的娘了,今世又跟风轻尘学了医,面色才稍微好看起来。
医者面前无男女,是他肤浅了。
风轻尘的话让男人分外震惊,都没注意到风轻尘在外人的面前,揭了他的短。
这两年他一直在看大夫、吃药,但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从来不敢跟大夫说自己那方面不行了。
这事,只有他那婆娘知道。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这位公子只看他的面色便能说出他隐藏在内心的秘密,该不会真的是神医吧?
在男人的疑惑中,江宝翎挤开风轻尘自己趴到车窗上,把厉妈妈给抛了出来,“大叔,我们是厉清荣厉妈妈在京中认识的人,我与她同在镇国公府当差。她得知我们回陆城省亲,特让我们给你娘带了些东西回来。”
“你们当真是清荣姐在京中认识的人?”
这人瞧着老实巴交,警惕性还挺高。
“不然呢?”
江宝翎简直想翻白眼了,“我们昨儿个下午已经去过平昌镇给厉妈妈的兄长家送过东西了,昨晚回城前跟他们家打听到你家的地址,今儿一早便给你们也送了过来。”
马车里,卫陵一脸好笑地看着江宝翎瞎诌。
他还从来不知道她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呢。
听到江宝翎说起表姐厉清荣,他已经有几分相信了。又听她提到了平昌镇的表哥一家,男人哪里还会再怀疑?当即把大门打开到最大,又着手卸下门槛,让他们把马车给开进去。
江宝翎想到厉兰桂生命垂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救她,便让江同把马车给赶了进去停在里面的天井里。
男人大约着急救厉兰桂,也没问厉妈妈到底给他娘带了什么东西,领着江宝翎几人就往后院走。
而江宝翎就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罢了,厉兰桂出卖消息害得她祖母枉死,她当然不会真的给她家送东西。
路上,男人介绍他叫做符栓柱,是厉兰桂的长子,还有个弟弟比他小一岁,叫做符立柱,都已经是曾祖辈的人了。
厉兰桂是昨天中午的时候,正吃着饭突然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找了几个大夫都没用,今儿一早就去把陆城最好的朱大夫找了过来,朱大夫望闻问切一遍后,就告诉他们说治不了,让给准备后事。
一路走来,江宝翎发现这是一个大三进的宅子。
县城的房价肯定不如京城和府城高,但按照这两日在陆城的住店和开销来算,估摸着得要个一千五百两银子左右。
一个下人靠着伺候人,月例也就一两多二两银子,像厉兰桂这种斥候了大半辈子人,加上偶尔主家赏赐,能存个一千两银子是可能的。
但能买下这样一个宅子,还呼奴唤婢的,那是不可能的。
是以,她之前的猜测绝对没错!
没多时,符栓柱就带着他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