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虽然不喜欢江秋蕴,但事关江宝翎,还是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消息?”
“伯娘,长姐并不是去了云罗寺,而是跟着肃王殿下离开了楚京,往南边去了。”
云氏还未说话,胡妈妈便板着一张脸呵斥道:“二小姐,休得胡说八道!大小姐和肃王殿下堪堪才见过一两次面,怎可能跟他一起离京?”
发生了郭明堂的事,江秋蕴心知云氏心里对她有梗,便已经不再报与她修复关系的想法,是以对胡妈妈也不如以前那样敬着抬着。
只见她淡淡地瞥向胡妈妈,语气不急不缓地问,“胡妈妈,虽说你是伯娘的乳母,但我也好歹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你一个奴才这般呵斥我,合适吗?”
“老奴是奴才不假,那也是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奴才!二小姐觉得合适也罢,不合适也罢,老奴都要说,您这样诋毁我们大小姐才是真正的不合适!”
虽说东楚国对女子不那么严苛,但还没有宽容到可以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单独跟一名男子私下出行!
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小姐的声誉不说影响巨大,却也不小,哪容她这般诋毁?
小浪蹄子,陷害她家小姐不成,就时时刻刻想着往她家小姐身上泼脏水……
真的是烂透了!
哼,也就是为了府中其他几个小姐考虑,否则看你如何还能在这楚京城里立足!
“我跟你一个老奴才没什么好说的。”江秋蕴边往外走边道:“伯娘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让人去云罗寺瞧瞧啊。”
“呸!”
从窗户看到江秋蕴出了院子,胡妈妈愤愤地啐了一口,收回视线,瞅向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的云氏,心中一个咯噔,“夫人,您是信了那小蹄子的话了?”
云氏清楚江宝翎和卫陵的关系,不过这事她谁也没说起过。
在江秋蕴说起的时候,她就信了一半。
又见江秋蕴的神色不像作假,便完全相信了。
只是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和肃王离京,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她带着肃王去办!
“胡妈妈,我还是去年初国公爷他们跟西凉打仗的时候,才去过云罗寺吧?你去准备准备,明日去云罗寺还个愿。”
胡妈妈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退下去准备去了。
……
隔日一早,云氏安排好府里的事,便带着胡妈妈和几个丫头以及十多名护卫,踏上了去云罗寺的路。
云罗寺离京城也就六十多里,又是宽敞的官道,马车行驶了约莫两个时辰就到了。
云罗寺在云罗山的半山腰,倒是有一条环山的青石路可以供马车行驶。
只是云氏是打着还愿的目的前来,为了表示虔诚,到了云罗山下便下了马车,将马车停在山脚下专门停放马车的地方,爬了一千多级台阶上了云罗寺。
……
容妈妈几个和玉琉璃在云罗寺这些日子,住在同一个小院。
她们每天早上早早就起床,用了斋饭后便到大殿听和尚诵经一个时辰,然后回后院专门供香客居住的院子里抄一个时辰的经书,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
等到用了午斋,歇个晌,几人再结伴去后山观梨花盛放,看溪中小鱼嬉戏,倾听林间鸟儿鸣叫……
日子过得简单又惬意。
今天歇了晌起来,几人梳洗一番后,便往院外走。
刚走到门口,便撞见云氏带着胡妈妈和几个丫头朝这边走来。
容妈妈几个当即心里一慌,想躲起来却是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琉璃见过江伯母。”
“老奴(奴婢)见过夫人(镇国公夫人)。”
玉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