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靖安看看女儿,手握了握,头也不回地问,“夫人,能拿出那么多现银吗?”
李氏忙道:“大嫂,若是不够,我手上能凑出两万两来。”
云氏望了江远一眼,感激地对李氏道:“我那边凑凑应该能凑出十万来,我回去看看,不够就让胡妈妈来找你。”
丢下这话,云氏便带着胡妈妈等人离开。
等云氏离开,江远再次开口,“让人把我祖母和我爹我娘以及蕴儿放马车里带过来。”
江靖安道:“你爹和江秋蕴跑了,目前不知道在哪里。”
“那就先把祖母和我娘送过来。”
“你的手松开些,我马上让人去带她们过来。”
见江远的手松了松,江宝翎的脸色也好看了些,江靖安这才摆摆手。
立即有几名乌衣骑前去带人。
他们走了没多久,两名乌衣骑押着江秋蕴和秋菊来到明珠阁。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江靖安回头看了一眼,见一名乌衣骑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淡声问道:“在哪逮到的?”
“她们大约是从西院的后门离开,躲在河道对面的康王府后面的林子里,正想着去敲康王府的后门,被属下二人拦截了下来。”
康王是皇上顾凯璆的亲叔叔,知道镇国公府没有搜查令不可能随便搜王府,便想着躲到王府去,倒是有些小聪明。
“你放开我!”江秋蕴挣扎着想要从乌衣骑的手上挣开。
控制住江秋蕴的乌衣骑看向江靖安,见他点头,这才放开禁锢她的手。
江秋蕴愤愤地瞪着江靖安道:“大伯,你平白无故抓我做什么?”
“别叫我大伯,你身上可没有流着我镇国公府的血。”
江秋蕴瞪大双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你爹只是你祖母还未嫁进镇国公府时就跟别的男人怀上的野种,你爹和镇国公府没关系,你自然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江秋蕴不敢置信地看向江远,“四哥,他说的是真的?”
江远别开头,没有说话。
没有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
江秋蕴:“!”
她曾偷听到祖母和厉妈妈说起过她曾趁着江承熹的原配生产的时候杀了她的事,是以当时春香让她别喝避子药的时候,她才说了那样一番话。
也一直知道祖母妄图鸠占鹊巢,夺了镇国公府的打算。
却不曾想到,她的祖母居然怀着别人的孩子嫁进镇国公府……
不得不说,她祖母胆子真的够大,心思够毒,心机更是少有人能及!
之前她还因为自己同是镇国公府的小姐,却享受不了与江宝翎同等的待遇而嫉妒、不甘,没想到,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她凭什么啊?
又有什么立场去不甘、去嫉妒江宝翎啊?
“哈哈哈……”
想到这里,江秋蕴跌坐在地,失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许久后,她才止住笑道:“原来一切就是个笑话!我们三房就是个笑话!”
倏地,她转向江宝翎,“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江宝翎淡淡道:“这重要吗?难道我告诉了你,你就不会针对我了?”
江秋蕴一愣,早知道就不会针对她了吗?
不会的,只怕早告诉她,她心里越发的想要抓住顾旸这根稻草,妄图改变卑贱的身份。
但若早知道,她有一点绝不会去做,那就是招惹江宝翎!
如此,她便不会被江宝翎反设计,和郭明堂发生那档子事,顾旸也就不会因为她不干净而厌弃她!
江秋蕴如是想着,近乎癫狂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