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妈等人听到声音跑出来,又是围着江宝翎一阵嘘寒问暖,容妈妈更是顺便把颜氏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江宝翎好一顿安抚,最后还是说想要沐浴,让她们去给自己准备水沐浴,才把人支走。
江宝翎拉着铃兰进了自己的卧室,带着她在桌边坐下来,还没开口,铃兰便道:“小姐,您是想问肃王殿下的事吧?”
江宝翎点点头,“他这几天可有发生特别的事情。”
“有的。”
铃兰一脸郑重地道:“而且当时凶险极了,肃王殿下险些都没挺过来。”
江宝翎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握着铃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你快给我说说。”
“嘶。”铃兰疼得嘴都歪了,还不忘打趣她,“小姐,您这段时间真没白练,现在手劲可真大!”
江宝翎连忙放开她,“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告诉我卫陵发生什么事了。”
“那日您跟风先生离开后,肃王殿下半点也没有耽搁时间,带着奴婢和江同江雨返回夏州城里,重新买了一匹马拉车,便跟在你们后头往回走。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到一个镇子,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
镇子不大,客栈也极为简陋,不怎么隔音,好在店主将屋子打扫得很是干净,住着倒也没什么不自在。
深夜的时候,铃兰被一阵惊呼声惊醒。
她仔细听了一下,听出是从卫陵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悄悄爬起来,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见卫陵正大口大口地往外吐黑血,几个她没见过的黑衣人正手忙脚乱地翻了药丸给他服下,他慢慢地停止了吐血,人却极为虚弱。
江同江雨也闻声赶了过来,他们见卫陵那样也是吓得不轻,想进去帮忙,黑衣人见了他们,没好气地想将他们给推出屋子。
还是卫陵呵斥他们,他们才不甘地罢手。
风轻尘离开的时候,给卫陵留了一个方子。
因为是深夜,药店的老板都睡了,好一番威胁,药店老板才不得不开了门。
但是乡下药店的药材残缺不全,缺了好几味。
卫陵的人去几个乡绅家里“打劫”了一番,才把药材凑齐全。
说是打劫,其实就是逼着对方将药卖给他们。
等他们拿着药回到客栈的时候,卫陵已经人事不省,呼吸也极为虚弱,铃兰和江同江雨都以为卫陵活不过来了。
卫陵的人见主子那样,威胁他们说,如果他们王爷因此死了,他们就杀了他们几个,到时候再回到楚京杀了江宝翎给他们王爷陪葬。
所幸的是,卫陵喝了药,又在汤药里泡了一整夜,天微亮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
那泡过的药水,臭不可闻,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换了一趟又一趟,那臭味和血腥气才淡了。
简单的用了些早膳后,任凭卫陵的人怎么劝他,他执意要赶路回京,他的人不敢忤逆他,只得仔细地将他安顿在马车里躺好。
这些天来,他的毒虽然控制了,却还是时常吐血,只是没有那晚那般严重而已。
江宝翎听完后,心情十分的沉重。
她是真不知道卫陵中毒,否则也不会执意将风轻尘给带回楚京城。
希望他不要有事,不然她定会内疚一辈子!
而那几个铃兰没见过的人,应该是卫陵从南临国带来暗中保护他的人,他们定是因为她把风轻尘给带走,导致卫陵险些没能挺过来,怪上她的人了。
不冤。
“你退下吧,我一个人静静。”
铃兰站起身来,“小姐,不知者不怪,您不要太自责。”
“嗯,你这几日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