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堂和江秋蕴、程愫愫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只等请人敲定日子,就可以把人娶走了。
郭明堂和江秋蕴这种算特殊情况,问吉纳采那些,自然能免则免,江家人也没那个好心去管江秋蕴的婚礼如何。
到时候一辆马车拉走完事。
郭江氏被镇国公府低调的奢华迷了眼,想要留在镇国公府享受享受人上人的生活,被江家几兄弟毫不留情地阻挠。
像郭江氏这种做人做事毫无底线的人,能和她相处短短一个时辰,都是涵养好的。再加上郭明堂就是个祸害,留他们住在府里,他们还要不要安生了?
郭江氏端出亲戚、长辈的架子,奈何没人理她。
她又想撒泼闹腾,只是还没开口,江宝翎就冷眼扫过去,拿郭明堂企图算计她说事,把郭江氏治得服服帖帖的。
最终江老爷子拍板,把他们送到了江家在城郊的一个庄子里去。
只是想要让人侍候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人送走后,江宝翎就去了地牢找江秋蕴。
秋香的尸体还在牢房里,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夹杂着屎尿味,远远的就能闻得到。
这是江宝翎对江秋蕴恶意的摧残。
但她觉得自己和前世的江秋蕴比起来,她真是仁慈太多了。
至少她没在身体上给她罪受。
此时的江秋蕴靠着过道,缩在离秋香的尸体最远的对角,将头埋在双臂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江宝翎走近了都没发现。
江秋蕴多日未洗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并不比尸体和屎尿的臭味好闻多少。
江宝翎摸出张帕子捂住口鼻,脚穿过铁栅踢了踢江秋蕴。
江秋蕴木然的抬起头来,眼神空洞的像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
她的眼中满是红血丝,眼下也是一片浓重的乌青,合着她披散的头发和苍白的脸色,整个人又脏又憔悴,看起来老了十岁都不止。
显然,跟她的好婢女呆在一起,让她有些不乐意呢。
“想出去吗?”江宝翎问。
听了这话,江秋蕴的眼中才渐渐凝起一丝光芒,生怕江宝翎反悔似的,她慌忙抓着铁栅站起来,急切地问,“想!我想出去!江大小姐,你真的会放了我?”
“你跪下来求我啊。”江宝翎恶趣味地道。
原本只是逗弄逗弄江秋蕴,以她的脾气和骄傲,断然是不会做出给自己下跪的事情。
哪知,她连愣都不曾愣一下便跪了下去,一边给江宝翎磕头一边道:“江大小姐,求求您大人大量,放我离开这里吧!把我送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在这个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了。”
这些天她都不敢睡觉,即便睡着了也会被吓醒。
如此反复,她的精神都快出问题了。
至于旁的,她得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江宝翎看着江秋蕴,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样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前世她临死前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郭家来人了,来迎你回利川的……”
江秋蕴抬头看了江宝翎一眼,不等她说完,忙不迭地点头,“我嫁,我嫁。”
啧啧啧,一个我娶我娶,一个我嫁我嫁。
她和郭明堂,还真是绝配啊!
江宝翎拿了钥匙打开牢门,“出来吧。”
江秋蕴几乎是逃也似的从牢室里面出来,江宝翎不走,她也不敢往外走。
“嘁。”
江宝翎嗤笑一声,朝外走去。
江秋蕴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