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瑶突然低下头，双手捂住脸，肩膀都开始颤抖，泣声道：“佳琪、月桃、晴晴，我很感谢你们这样帮助我，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让婉婉变成这样。”
突如其来的变换角色，让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刚刚赶来的三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文雪瑶也没有管其他人的反应，而是一边揉着眼，一边委屈地发问：“我知道这样的话没有什么用，但是我先替她们给你道歉了行吗？是她们的不对，请你原谅她们吧！”
云婉婉看了一眼鞠躬的文雪瑶，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几个人扭捏的样子，反应过来了。
这是想先把自己撇出去吗？
云婉婉又忍不住笑了一声，但这次的笑声里讽刺意味十足，像是在说“这就是你们情比金坚的好姐妹啊”。
黄月桃气急败坏地瞪了云婉婉一眼，转身对着文雪瑶，手足无措起来：“雪瑶，你不是明明说……”
文雪瑶没留给她机会说完话，打断：“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这并不是这样对婉婉的理由。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只要不为难她们就好。”
“可是……”黄月桃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直接被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存在感的宁晴抢过了话。
“对不起雪瑶，我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做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云同学，我也对你道歉，是我提议的，我们也没有问过雪瑶，私自动手了，毁了你的裙子。”宁晴对着云婉婉鞠了一躬。
“晴晴你！”黄月桃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时舒佳琪也走上前道了歉：“对不起，我也参与其中了，自作主张剪了你的裙子，我也很抱歉。”
黄月桃看到舒佳琪也这样说，惶恐道：“佳琪，怎么连你也……”
文雪瑶再一次抢过话头：“婉婉，她们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是原谅她们吧。”
云婉婉看了看面前的四个人，一个人在装无辜，两人在满脸歉意地看着她，尽管不知道这幅表情中有几分是真心实意，另一个人满脸问号地看着这一切，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今天的云婉婉和闻彤可不想就这样简单过去，毕竟能明明明白白抓住文雪瑶把柄的机会可不多。
闻彤先是不屑地瞥了她们几人一眼，阴阳怪气道：“是吗？是你们单独干的？文雪瑶完全不知情呢！”
文雪瑶听到指责，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更委屈了一些：“闻同学，我和你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龃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无凭无据，就可以随意血口喷人吗？”
她怎么还委屈上了？
闻彤感到有些好笑，严声追问：“视频和刚才说的话可都是你自己承认的！”
“哈哈哈哈哈！”听到这句斥责的话，文雪瑶反倒忍不住笑出声，脸上的表情从无辜变为猖狂，“你要不要好好回想一下， 视频里有没有指名道姓是我指使的？刚才和你们说的话，我哪一句承认是我做的了？这从头到尾和我都没有关系啊。”
的确。
视频里都是舒佳琪、黄月桃和宁晴三个人的打算，从头到尾没有提过文雪瑶的名字。
刚才也从来没有正面承认她参与过，表情和行为甚至也可以被解释为替朋友生气。
这些都和她无关，也都可以顺着她的解释，说是朋友替她出气。
意识到不对的闻彤气急败坏，有些恼羞成怒地质问：“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我亲耳听到了！她们怎么做都是遵循着你的指使！”
话音刚落的闻彤看见文雪瑶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是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而文雪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们会提前准备两条裙子，为什么会知道舒佳琪三人会埋伏在另一间换衣间，为什么她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