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禾渊盯着文雪瑶的脸，直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没有移开过。
文雪瑶被看得越来越心虚，腿都有点发软，快要找个东西扶着才能继续站着了。
而凌禾渊也是终于松口了，可是语气还是很冷漠：“反正我警告过你了。” 他并没有相信她的辩解，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打开了袋子又看了一眼，确认里面没有剩下的木炭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只剩下文雪瑶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紧咬着牙。
“你去哪儿了？”云婉婉提问。烧烤的地方据闻彤刚才描述，是在这个长廊的后面，她原本还想着要去看看，结果看他们一个两个都很忙的样子，本身就感觉是自己拖累了大家的进度，不好意思再开口。这下看凌禾渊过来了，赶紧趁机提问。
凌禾渊以为她是看到了文雪瑶的身影，用词不禁小心谨慎了起来：“没什么……就是把刚才袋子里的炭加进去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谁都没见，什么都没发生。”
原本云婉婉还准备哦一声，结果听到欲盖弥彰的后半句后，忍不住继续发问：“怎么？刚才碰到什么人了？”
凌禾渊心虚地移开视线。
“是不是文雪瑶！”云婉婉像是一只闻到主人身上有其他小动物的味道的小狗，警惕地竖起了尾巴，“你刚才是不是碰到她了？你的表现不对劲儿哦，凌同学？”
凌禾渊心里暗骂糟糕，但是也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只能撒谎：“没有。我只是……”他眼睛转了转，正巧看到了自己沾着黑灰的手指尖，“只是不小心碰到木炭了，心情有点糟糕罢了。”说完怕她不相信，把手伸开，十个指头分得很开。
云婉婉探头看了一眼。
白皙修长的手指尖上的确沾着黑色的灰尘，尤其是食指上的黑色尤为明显，像是直接从黑炭堆里面掏出来的一样。她知道凌禾渊有多洁癖，平时碰到一丢丢这样的灰尘，都会紧皱着眉头，赶紧找纸擦干净，再让他动一下就会生气。
可是……
云婉婉又看了一眼。他本身是不用碰的，都怪自己现在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让他代替自己。原本这个袋子是放在自己面前，是自己去收拾的，他是不得已才担任这个任务的。
一想到这里云婉婉心中的愧疚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对不起啊……”她抬眼看了凌禾渊一眼，眼神里写满着抱歉。
听到道歉的凌禾渊先是一愣，皱着眉头否认：“你不需要道歉。”想了想又接了一句，“你乖乖坐着就好，其他什么东西都我来整理。”
“不好吧……”云婉婉还是很犹豫，“你找彤彤或是江同学一起帮忙吧，光麻烦你一个人不行呀……”
谁能想到听完这句话的凌禾渊倒是更生气了：“就我给你收！别人你都别考虑了！”
“哦。”
云婉婉表面乖巧点头，心里的疑团再次扩大。
他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劳动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多小时，凌禾渊不停歇地比别人都做了两倍多的任务，任何想要帮他的忙，或是和云婉婉搭话的人，都被他冷言赶走了。
云婉婉坐在轮椅上：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这么勤快？
围观了全程的同学：……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