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婉僵硬着身子，就像刚才的江景辰一样的木偶，缓缓抬起头：“啊？什么？我？我没有？没有啊！”
嘴上的语言都无法组织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可也不怪她。
她实在是太紧张了！
她就是在几秒前刚刚把情书塞进去的，简直就是在几下眨眼之间，离现在太短了！她都不知道凌禾渊什么时候进教室的，也不知道凌禾渊到底有没有看到她塞情书的动作！
她忍不住往后看了两眼，确认情书已经被书本完整地盖住了。她又赶紧转过眼神看向凌禾渊的表情——他的神色和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一副冷清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云婉婉有点着急，忍不住啃起了指甲。
看到这一幕的凌禾渊皱紧了眉头，低声训斥：“别咬指甲！”
云婉婉像一只巴普洛夫的犬，赶忙放了下来，但神色的慌张还是十分明显。
“你到底怎么了？”凌禾渊凑近了一点，“发生什么事了？”他想了两秒，眉头皱得更紧了，“是不是雪瑶找你事了？”
云婉婉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数学题，有点费解而已。”
“是吗？”
“嗯嗯。哎呀，你别说了，赶紧去收拾吧！”云婉婉一边催促，一边拿起自己的书包想赶紧走出教室，毕竟她可太害怕当面被凌禾渊看到情书，发现是她后再拒绝的场面。
“你等等！”凌禾渊阻止，“刚才李叔打电话说车胎爆了，我可能要坐你家的车回去。”
哈？！
云婉婉大惊，怎么早不爆晚不爆，偏偏在自己最紧急的时候爆！
她咬住下唇，心里暗自祈祷，只希望禾渊收拾书包的时候能粗心一点，不要当场发现，回家拿出来的时候再打开。
可这天就像是和云婉婉专门作对一样。
“这是什么？”凌禾渊疑惑地问道。
云婉婉紧张地抬眼，正好看到的是少年手中拿着的一封粉色情书。
糟糕！
云婉婉惊慌失措极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既阻止他当场打开信，又能装作自己是不知情的外人一样。
还没等她想到最好的回答，对面的人就已经拆开信封，开始默读了起来。
完蛋了。
云婉婉闭着眼睛，心里暗骂糟糕，可是心里还有一点点小声音告诉自己万一他发现了是自己，当场答应了呢。
一秒，两秒，三秒。
云婉婉忍不住数起自己的心跳和秒数。
五十八秒，五十九秒，六十秒。
云婉婉忍不住想起似乎自己第一次告白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心声。
她悄悄睁开眼睛，却看到凌禾渊的眉头紧锁，厌恶地看着那封信，手拿着都很嫌弃地模样。
云婉婉忍不住开口，而声音是自己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禾渊？”
凌禾渊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神从信上移开，看了云婉婉一眼，就二话不说把手中对的纸张揉成了一团，背起书包往背上一靠，向教室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旁边的垃圾桶时，把纸团往里一丢，语气很淡薄。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