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婉穿着睡衣窝在床上，明明不是很晚却没有开灯，除了窗外的月光，房间里没有一丝灯光。
曾经每一年的今晚，她都会精心打扮，穿上最美丽的衣服，扮上最精致的妆容，到凌禾渊的家里和他一起度过生日宴会。
可是今晚……
一想到这里她就鼻子一酸，凌禾渊现在肯定是和文雪瑶一起过得很开心。文雪瑶会帮他接待客人、文雪瑶会和他一起拆礼物、文雪瑶会看着他吹灭蜡烛，每一个曾经她所在的地方，都会被文雪瑶所顶替掉。
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换个人来做这些事。而对于凌禾渊来说，他应该很开心吧，毕竟自己不缠着他，出现在他面前可能都让他够开心的了，更别说身边还跟着文雪瑶。
“开心死你吧！呜呜……”
云婉婉忍不住拽起被子裹在自己头上，这样才能让哭声不传出去。眼泪就像是有一个闸门，一旦打开了，似乎关上就很难。刚才第一滴眼泪流下来后，后面的泪水就接连不停地涌了出来，似乎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呜呜呜……”
黑暗再加上感情的沉浸，让云婉婉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能感觉到自己哭得头都懵掉了。
“云婉婉！”
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可是下一秒就她否定了。
大晚上的谁会在自家门口喊自己名字？肯定是脑袋哭懵了。
“云婉婉！”
怎么还在叫？
本身就心烦，再加上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声音让她更是烦躁，把被子又捂得更紧了。
“云婉婉！！”
被子也没有用，反倒是感觉声音更响了。
“在搞什么鬼啊！”云婉婉气愤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跺着脚走到窗边，使劲儿打开窗户发散着自己的怒气，“谁啊！”
“你终于出来了。”
云婉婉一愣，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是凌禾渊。他原本还紧皱着的眉头，在看到云婉婉的身影后，突然就松开了，笑了起来。
可是刚才在床上脑海里的场景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让云婉婉有些恼怒。每次都是这样，在她快放弃的时候，给她一个甜头，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一想到这里云婉婉的语气又不太好：“你过来干嘛？不去参加你的生日party吗？”
楼下的凌禾渊却没有生气，而是对着她扬起了笑容，挥了挥手：“我想听你给我说生日快乐。”
云婉婉脸一红，心弦一动，可是怒气还没有消散：“想给你说生日快乐的人多了去了，你回家几百个人等着给你说呢，非要找我说干嘛！”
凌禾渊没有接茬，声音中带点喘息：“可以吗？”
云婉婉刚想再次发火，却在路灯打到凌禾渊身上的时候愣住了。他头上的黑发一些固定在原位，一些碎发已经零散，一看就知道是打了的发胶乱了。他身上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西装却有些不整，刚才喘息的声音和脸颊上的汗水怎么看都是刚跑步过来的样子。
明明刚才还是头痛欲裂的脑袋，突然一瞬间就清醒了，可是眼泪还是有点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她已经不想再追问他会在这里。
云婉婉又哭又笑地对凌禾渊挥挥手，大喊道：“凌禾渊！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