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落在了地上，轰的一声炸进了云婉婉的心里。
可她的嘴巴还是被凌禾渊死死地捂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杏眼瞪得大大的，彰显着她的吃惊。
“咳！”凌禾渊说完话之后，也变得害羞地不敢再直视她了，故意撇开眼睛看向一边，说完这句话之后不停地试图张嘴再说些什么，可是却不好意思到不敢发出声音。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没人的教室里本身就安静，还是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云婉婉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比往常快了很多，似乎在小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她不可置信地抬眼望着他，原本还乱作一团，全是抱怨的脑海此时全部化为平静，只有像白噪音一样的声音。云婉婉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变得不能运转一般，懵懵的。
凌禾渊感觉感觉到了自己说完话之后的停顿太久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眼神瞧向云婉婉，直接就和她吃惊的眼神对视上了，又赶忙慌乱地移开眼神。
“那个……我……刚才……你……我的意思是……”
凌禾渊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强忍镇定，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所有勇气再睁开眼和云婉婉对视。
“我说，对不起，因为我的错让你难过了这么久，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会说话，让你误会，让你一个人伤心。是我没有给你提前说明就独自走掉，这么长时间也不敢鼓起勇气和你联系。都是我，只按照自己的一时心意办事，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对不起……”
他又一次深呼吸了一口气，紧咬着牙关，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又在割着他的心。
“也都怪我，是我自己瞎猜想，仅凭听到别人的一两句话就随意揣测，揣测你的感情……对不起……我才知道当初你真的是在给我告白，就在湖中的那个亭子里，你是真的喜欢我。”
听到这里云婉婉愣住了，这段话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如果没有被捂住嘴，她一定会打断他的话，问清楚。
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当时的告白不是认真的？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看到云婉婉皱起的眉头，凌禾渊无奈地伸出垂在身侧的手，轻轻的摸了上去，和她的皮肤接触，缓慢摸过去，试图抚平她的眉头。他一边温柔地抚摸着，一边淡淡地说道：“想必你也不会原谅我吧，对不起，当时害你那么伤心。”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来那天中午的场景，都垂下了眼，心微微一痛。
凌禾渊突然又想起什么，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的报应吧，后来我想给你告白的时候，同样的湖边，是我被拒绝了。”他摇摇头，“不，我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这么说来，这次是我第一次跟你说喜欢。”
“对不起婉婉，我是真的喜欢你。”
听到这些话的云婉婉却忍不住又紧皱起了眉头。
告白？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自从那次告白失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湖边，怕勾起伤心回忆。唯一的一次就是凌禾渊出走前的那场风波。
但是当时明明就是她和江景辰两人走到了湖边聊天，他好心帮忙开解和指导她应该先和凌禾渊告别朋友关系，才好让他注意到暧昧的情愫存在。说话间，自己突然不小心和江景辰撞在了一起，差一点要掉到湖里的时候，江景辰拉住了她。
然后就是凌禾渊突然怒气冲冲的出现，还差点和江景辰打了起来。自己为了转移他们的矛盾注意力，也正好趁机把江景辰所教导的那段不能再当朋友的话说了出来。再然后就是他们不欢而散，和凌禾渊从这场之后的不告而别了。
但……
云婉婉眉头紧锁。
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