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来一阵阵摔打声,还有张婶子撕心裂肺的喊声。
她一脚踹开门,正看到高山手中拿着一个棍子,不停的三七二十一的挥舞着,一棍接着一棍打在张婶子和高吉身上。
她迅速冲过去,一把夺过那根棍子,只是她一时不慎胳膊上也挨了一棍。
不过,这点小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高山!这可是你的妻女,你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高山冷哼一声,神色阴郁的看向躲在一旁的高吉,“是你个小杂种去告的状是吧?你忘了我说过什么?”
高吉整个身子颤抖起来,“不......不是我......”
郁瑾年瞪着高山,“的确不是吉儿,是我自己来的,要不是这趟来,还真是看不见你这丑恶的面目!”
高山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碎杯子的瓷片便朝郁瑾年扔了过来,张大婶想要去拦着已经来不及了,“瑾年,快躲开!”
郁瑾年迅速伸手接住那片瓷片,那只手鲜血横流,但她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勾起一抹笑容,缓缓靠近高山。
高山被郁瑾年的表情吓到了,这个女人,是不知道疼吗?
她居然还笑的出来?
张婶却是生怕郁瑾年再受到什么伤害,连忙喊道:“瑾年,你快跑!他就是个疯子!”
郁瑾年微微一笑,“没事,婶子,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俩谁更疯一些。”
她一脚将高山踹倒在地,捏着手中的瓷片,一下又一下,将高山的胳膊,腿,全都划出了血痕。
她看着高山的表情,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高叔,感觉怎么样?疼吗?”
这个时候,就连张大婶和高吉都不敢上前去了。
高山被碎片割的皮开肉绽,浑身都颤抖着,他现在根本动弹不了,“疼......我......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继续了。”
郁瑾年这才站起身来,冷哼一声,“行啊,一封休书,吉儿,必须跟着婶子,我就不折磨你了。”
她这才看向张大婶,“婶子,怎么样?”
张大婶神色明灭不定,“我......我真的,可以吗?可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高吉突然拽了拽张大婶的袖子,“娘,答应吧,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郁瑾年有些意外,这小丫头,倒是看得很清楚嘛。
张大婶的双眸坚定起来,“好,瑾年,我愿意!”
哪怕是被休了,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也好在被他折磨的没了性命好!
她看着郁瑾年的手,很是心疼,这被割破手的滋味,该有多难受啊。
连忙扯下一块布来,随意的给郁瑾年包扎起来,“瑾年,对不起,我们家就只有这个。”
郁瑾年微微一笑,“没事,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婶子,吉儿,你们先跟我走,等我帮你写了休书,再盖上爹的印章,我们再来。”
张大婶眨眨眼,“这......这休书,理应是,他写给我吧?”
郁瑾年厌恶的看了眼高吉,“他不配,没资格休了你,要休,也应当是你休了他才是。”
张婶子有些犹豫,“可是,自古以来,向来只有男子休了女子的,哪里有女子休了男子的?这样,真成吗?会作数吗?你公爹会同意吗?”
要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是做出了多大的勇气,倘若这件事不成,她们母女两个,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高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
郁瑾年轻柔的搀扶起张婶子,“放心,婶子,那咱们就做这千古第一人好了,只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