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恩是被谢年的电话声吵醒的。
竞赛结束回学校，老师给她和江延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谢羽恩一回到宿舍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喂？”深感被打扰的她看了一眼来电人，继续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怎么了？”
“你在睡觉？今天不上课？”谢年具有磁性的声音通过屏幕传过来。
“我记得我给你发了我竞赛安排的时间表才对。”说着，谢羽恩眯着眼睛开始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果不其然，谢年还在下面回了个OK。
估计他根本都没有点开看过，谢羽恩倒也见怪不怪了：“我刚从集训营回来，学校给我们放了一天假，我在补觉。”
“不过你声音怎么回事？哑了？”谢羽恩疑惑地问道。
谢年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那正好，顾让来了，你既然有空那就回去一趟吧。”
“……妈怎么不跟我说？”谢羽恩坐起身抓了抓头发，“那我起来了。”
“妈不是去旅游了吗，现在家里没人，就让你去给他开个门。”
“他不是有钥匙吗？”谢羽恩边通着电话边跳下床挑着衣服。
“他说忘带了。”谢年回复道。
“那我要换衣服了，先挂了。”
“行。”
挂了电话，谢羽恩迅速收拾了一下出了校门。
顾让和她从小就一起学舞，因为他比谢羽恩多拜师两个月，所以对待谢羽恩，他经常以师兄的身份自居，也没少照顾她。
但自从那件事过后，谢羽恩就再也没主动和他联系过了。
好在她家离学校不远，打车过去也就20分钟就到了。
谢羽恩刚下车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口。
“顾让！”她喊了他一声，挥了挥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她迅速跑过去开了门，“钥匙都不带。”
顾让和谢羽恩一起进了门，换好拖鞋。
谢羽恩进来就往沙发上窜，把毛毯披在身上。
“我要是不假装没带钥匙，还怎么让你过来见我。”顾让也走过来，搬来椅子坐到她对面。
谢羽恩吸了吸鼻子，眼神躲避道：“那你直接叫我我也会来啊。”
顾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威压。
两人对峙半晌，顾让颇有阴谋地笑笑，凑近她说道：“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你在躲我？我之前出国了没跟你计较，现在咱们来好好算算。”
谢羽恩被他的两支胳膊禁锢在沙发上，根本无处可逃。她吞了吞口水，眼神闪烁地问道：“算什么？”
“我走前约了你三回，你就放了我三回鸽子。”顾让不准备退让，逼近道。“我在国外的时候，给你发的所有信息，你除了哦和啊，还回了什么？”
“还有‘嗯’……”谢羽恩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顾让伸出手，虚晃一招弹了下她的脑门，接着放开她坐回椅子上。
他叹了口气，劝说道：“羽恩，不要再纠结当年的事情了，老师不怪你，我们都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谢羽恩低着头没有说话。
安静了片刻后，她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回复他。
“嗯，我知道的。”
……
谢羽恩不知道顾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是直到通过窗户看见外面天黑了才回过神来的。
她想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就见到了江延的未接来电。
谢羽恩顿了顿，给他回拨过去。
等了一会，对面接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