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信见厉延勋抱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家横冲直撞,想要上去挡住他,“李,李将军,他,他是我儿子,这,这里是我家。”
“你儿子?”厉延勋斜眼瞪着叶信,“你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你还让他在冷水里这样胡来?为什么不拦着他?为什么不帮着他找药?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他?”
“我,我,我……我是在救他啊,将军你有所不知,那个药他不能吃,吃了之后性情就大变了,那是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厉延勋轻呵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渗人的冷笑,“本将军让药师特意给他做的药竟还成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这……”
厉延勋没容叶信再多说下去,一脚踹开叶清河的屋门,带人进了屋子除了衣服后放在床上。
“冷……我好冷,厉先生。”
叶清河被冻得全身都有些发青,厉延勋把他的脚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贴着肉,只觉得是抱着个冰块。
他只能像之前在医院里一样,脱了衣服,让叶清河抱着自己取暖。
“厉先生,好,好温暖。”
“你真的太胡闹,全身这么冰,说不准得生一场大病。”厉延勋用被子给他里三成外三层裹好了,又命令站在外面的侍从去打热水。
侍从们从没见过这么凶的人,又是皇上钦赐的镇远大将军,自然不敢不去听他的话,慌忙去抬木桶进屋,给木桶放了满满的热水。
“我让你们放热水,你们就放热水?到底有没有点脑子!他现在身子这么冷,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么热的水?你们想死?”
“将,将军饶命。”侍从们忙跪在地上磕头,“饶命啊!”
“滚!都给我滚!”厉延勋暴躁地想把这些没用的下人都给掐死。
叶清河见了,蹭了蹭他的脸颊,“厉先生,我没事,水凉一凉就可以泡了嘛,你陪陪我,我不想被他们打扰了。”
“滚!”
“是,我们这就滚。”
下人们被吓得屁滚尿流跑了,而站在门口的叶信也被关上的门给挡在了外面。
厉延勋忙把叶清河抱到浴桶边,打了一盆热水出来,用温热的毛巾潮湿了给叶清河擦拭,“先擦擦,等身子适应了再进去跑。”
“嗯嗯。”叶清河用力点着头,把脚搭在他的腿上,感受着他的抚触,“好暖和。”
等水温差不多了,他在厉延勋的搀扶下,抬起一只脚跨进木桶。
他的身子原本就很瘦,在厉延勋家里好不容易长了些肉,结果回到这里后瘦得连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厉延勋心疼得紧,从背后抱着他亲吻他的脸颊,而后,脖颈,最后嘴唇停留在叶清河红肿的脸颊上,“脸是怎么回事?”
叶清河闭着眼睛,手扶着厉延勋的后脑,回头亲他,“表哥把我的药抢走了,我想要把药抢回来,咬了他,他甩了我一巴掌。”
“他竟然敢打你?”厉延勋顿时在心里想好了上千个折磨叶元峰的方式,“我早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信你的,但是爹爹他却信了表哥的话,他觉得我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说着说着,叶清河又抱紧厉延勋的脖子,委屈地呜咽,“爹爹说我回来后性情大变,可我觉得我是在变好啊,因为我和厉先生还有大家在一起,学会了很多很多东西,我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我。”
厉延勋捧着叶清河的脸,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我也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你,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光彩夺目,就好像你抱着厨师大赛的奖杯走到我面前来的时候那样,你和奖杯一起发着光。”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