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师父,“什么请帖?徒儿不是很明白。”
“自然是我儿要与李将军成婚,邀请临近城镇有名望的人来参加的喜帖,苏城也得给我发过去。”
钱再天这么听了,眼前一亮,“我明白了师父,只要让苏城那位知道少爷是将军的人,他就不敢对少爷造次。”
叶信点了点头,“关键还是不能喝他给的酒。”
钱再天疑惑地看着他,“您当初去苏城,是,喝了酒?”
“喝了,然后被你父亲救了。”叶信转头看向钱再天,忍不住抬起手去摸了两下他的脑袋,“你的父亲虽然说话有些欠揍,但却是个正人君子,你长得和他很像。”
“我,我吗?”钱再天被他摸着脑袋,舒服地眯起眼睛,“所以师父是因为我与父亲像才将我买下的?您看着我第一眼就认出我了吗?”
“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的名字就是我帮着取的。”
“诶?您是我的命名父亲?”
叶信揉了揉钱再天的脑袋,没再继续说下去,反倒是转移了话题。
“快去把我安排的事情做了吧,做完后你还要继续你的训练,不能松懈,清河他看来是真的不想去厨师大赛了,你别和我说你也不想去。”
钱再天忙不迭点头,“我想去,我想去,师父!”
叶信用手探了下钱再天的脑袋,“那就是了,既然想去,就决计不能松懈,你钱家的冤屈可都得靠着你来洗刷。”
“师父……”钱再天看着他,眼里水光涌动着。
钱家落难,所有人都对自己避之如蛇蝎,怕惹上重罪,只有师父收留自己还教自己厨艺。
思及此,他跪在地上给叶信磕了几个响头,“钱再天愿意给师父当牛做马还您的恩情。”
“我要你当牛做马做什么?你这般的性格倒是和他不像。起来!”
“是。”
“快去把我安排你的事做了,做不完别来找我。”
“是。”
钱再天立刻动身去邀请人写请帖。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叶信心中百转千回。
钱再天的父亲钱元,虽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却也是个喜欢偷心的混蛋。
他凭着自己那还算过得去的外貌,到处撩人,平常说话也没个正形,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现在再看钱再天,倒是与钱元一点不像。
叶信想到了自己在苏城的那个喝了酒的夜晚。
那天晚上下着雨,他被钱元救了,两人共处一屋,身上都湿透了,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脱了衣服,拥抱在一起。
只是那个混蛋非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只用了hand and mouth。
“说好要对我负责,转身就娶了别的女人。”叶信将手紧紧握成拳头,最后松开重重叹了口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让我那么狼狈,你自己倒是走得逍遥自在,还留给我个烫手山芋。”
他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刚失去爱子,又得到钱家被抄家砍头的消息。
那个时候真的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人整个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直都晕晕沉沉的,也不知道该忙儿子的事还是去钱家看看。
直到那日看到了钱再天,看到那张与钱元相似的脸,他整个人才算重新有了思考的能力。
最困难的那些日子是钱再天陪着自己的,把家产留给他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清河也有了自己的归宿,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我的归宿呢?我最后又该何去何从呢?”叶信摸索着自己手上的白玉扳指,嘴里嘟囔道:“夫人啊,我累了,想早点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