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马车的颠簸让叶清河不情愿地哼哼,他本想翻个身滚进厉延勋的怀里撒个娇,结果他左摸摸右摸摸,完全没有摸到人。睡的地方一晃一晃的,很不舒服,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结果他就看到了既不熟悉的天花板。
不不不,这不是天花板,这是,这是,这是马车顶!
叶清河猛地坐起身,掀开车帘子往外看,结果如自己所料,自己真的在马车上!
“小公子醒了呀,现在都已经太阳晒屁股了。”厉少峰转头看着他,哈哈笑了两声,“不过你昨晚那么累,睡到现在也是情有可原。”
“厉先生呢?”
厉少峰解释道:“我大哥要驻守凉城, 不可离开,他昨日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
“是,是说过了,但是,我,我这就走了吗?”
叶清河回头向后看去,除了马车还是马车,他已经看不到凉城了。
厉少峰看他这样趴着往后看挺危险的,忙道:“别看了,看不到凉城了,我们都已经行了好几公里路了。”
叶清河却是有些失落,“可是我都还没有和厉先生告别,也没有和爹爹告别。”
“过去过来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当然小公子如果不想离开家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不不,我要去的,我得去帮着你一起救钧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现在我可是你的哥夫耶,不都说父母不在的时候,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厉少峰被小公子逗得“噗嗤”一声笑了,道:“但你也比我小了将近二十岁。”
“那,那是两码事,总归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变态的苏城城主。”叶清河蹙着双眉,端坐在身后的软垫上,“也不知道现在钧哥怎么样了。”
厉少峰抓着缰绳的手用力攥紧,“他若是敢碰钧钧,我扒了他的皮!”
——苏城·城主府——
郑钧被关在一间满是红缎的屋子里,试图寻找可以逃出去的方法。
被迫和厉少峰分开后,城主苏维康便一直把自己关在这个屋里。
屋子装饰得很华丽,如同婚房一般,每日三餐也都是好吃好喝招待。
苏维康每日都会来看着自己吃饭,并带上几本小人书来,或者街坊上一些有趣的玩意,嘴上说是要自己心甘情愿臣服于他,但作为这本书的作者,郑钧再清楚不过苏维康的秉性了。
这个城主练了一门邪功,每每到了新月之夜,周身都会阳气不足,所以他必须采集男子的阳气来填补自身,体液血液都是最好的采集方法,所以这几日送来的饭菜里都会加入特殊的药物。
这些药物的剂量很小,但却会让郑钧每日每夜都很躁动,根本无心计划什么。
眼看着离新月之夜越来越近,郑钧只能通过用力地砸东西来抒发自己心中的不爽。
“我怎么就会想出这么变态的一人物!”他喘着气紧握着枕头用力打了一通,最后也只能抱着枕头倒在床上眼眶通红,“峰峰……峰峰……峰宝儿……我难受……”
靠在马车边睡觉的厉少峰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圈四周后,失望地低垂下了脑袋。
“在想郑钧吗?”在给金一鑫烤鸡腿的荣逆突然出声,“还是说你肚子饿了?”
厉少峰看了眼在马车里熟睡的叶清河,帮他仔细盖好被子后,拉上车帘子,而后从马车上跳下,坐在荣逆和金一鑫旁边,“我刚刚好像听到钧钧在喊我,但是醒了却没有看到他。”
“或许他真的在喊你也说不定。”荣逆递了一根鸡腿给他,又撕了一块鸡肉喂进金一鑫的嘴里,“两个人相处久了,脑波会变得相似,你想的东西在某种条件下可以投射到对方的脑袋里,对方想的也会如此投射道你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