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诚实的摇摇头。
“非富即贵。”季大夫慈祥的双目望着楚蔚有些严肃。
“但我不能见死不救。”楚蔚当然知道,她垂下眼睑,掩去了杏眼的暗芒,神色难辨。
她还能说是惦记人家玉佩?
“哎,我留下了几副药,内服,外敷都已经注明,能不能活看他自己了。就算活下来,伤在头部,有什么后遗症却不好说。等他好了就送走吧,不然怕是会给你带来麻烦。”季大夫好心提醒楚蔚道。
小丫头也只是单纯的想救人,心地是好的,她不懂,也没做错什么。
只是那小公子的伤……不简单,像是被人追杀。
也幸亏遇到的是他,要真是一般乡间村医,还真救不了。
“谢谢季大夫了,还请您……”楚蔚欲言又止,言语间意思明显。
“放心,我不会对其他人说的。”季大夫活着了六十多年,又在那般地方待过,哪能听不出楚蔚言语间如此明显的想让他隐瞒之意。
“劳烦您了。”楚蔚再次道谢。
李菊花,楚大福一家子向来不是那种早起的人。
自从让楚蔚砍柴,原本起的稍早的楚大福也不再早起。
这次李菊花倒是起的早了些,直奔楚蔚房间而去。
楚蔚送走了季大夫,回来正准备进屋,还没进去就听李菊花嚷嚷:“死丫头,还知道回来!给我去砍柴!”
李菊花今日特意起早点就是为了催楚蔚去砍柴。
昨天一天没人砍柴,家里柴火又不够用了。
楚蔚冷笑,这李菊花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
“你有这功夫,不如把楚大福喊起来去砍柴,比起叫我去效率高多了。”
“我供你养你,叫你砍个柴还委屈你了?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贱骨头!”李菊花指着楚蔚怒骂。
楚蔚眼神骤寒,抬起步子走向李菊花。
李菊花又怵了,不自觉退后两步:“你……你……你想干什么?!”
楚蔚没再搭理她,直接动手,伸腿朝她膝盖踢了一脚,钻心的疼痛袭来,李菊花顿时跪在地上,楚蔚左手压制着她,右手掐住了李菊花的脖子。
“去叫楚大福砍柴,你,做饭!不然……”楚蔚说着笑了笑,手下却是渐渐用力。
李菊花觉得自己能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这才慌了,楚蔚是真的变了。
“我……我……我这就……就去……你……”
早在李菊花发音时,楚蔚然就慢慢卸了力道。
即使不及从前,一个乡野村妇在她眼里依旧不够看!
这会才给人松了。
李菊花刚刚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她还是惜命的,现在是万万不敢再招惹楚蔚了。
李菊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慌慌张张去喊楚大福。
楚蔚看着李菊花慌张的背影,心觉还是得来硬的,她也得吃饭,总不能天天去周婶子家,况且她屋里还有个小孩等着照顾。
威胁你生命了,我看你怕不怕,一般来说,像李菊花这种人,最是贪生怕死,打蛇打七寸,让她尝尝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滋味,自然就收敛许多了。
楚蔚抬步跟去,敲了敲李菊花的房门。
李菊花打开门,看见是楚蔚,下意识一抖,让了道。
“我就不进去了,早饭弄点清淡的,午饭晚饭都别太油腻,没事别靠近我房门,早先被欺负狠了现在反弹了,脾气不好,万一失手做了不该做的……”楚蔚又笑了笑,淡淡的晨光照映着苍白的小脸,仿佛说这狠话的不是她一样。
楚大福已经起来了,罕见的没吭气,显然李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