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见他神色不似作假,且据他的描述,他的身份居然是……太子?
“那你如何能认出我来?”楚暮又问了一个问题,毕竟他现在这张脸不是原貌。
曲越恭敬解释道:“属下自小就跟着殿下,陪着殿下长大,您的身形属下无比熟悉。您身边也是有易容高手的,都经常接触,样貌不同,这个对于属下来说并不难猜。”
“属下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哪怕是巧合,也不能放过一点儿蛛丝马迹。”
楚暮听此,也就说了实情:“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这……这……”曲越觉得不可置信,大喜之后又是大悲。
“百里暮?”楚暮呢喃出声。
曲越应声:“这是殿下的名讳。”
姐姐怎么知晓他名字中有一个“暮”?
玉佩!
“那殿下这些天……”
念及此处,楚暮就想起了楚蔚只身去剿匪,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敢的?
当下也顾不得多说其他,只说:“去虎踞山!”
曲越虽然不理解,但也遵令:“属下这就安排。”
“等等!留一个人在这。”
“是。”
曲越放了暗号,召集了人,按照吩咐留了一个人在此处,又分了一半人回燕京禀告皇上,还有一半则留在此处。
楚暮道:“如果剿匪,这些人够么?”
曲越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剿……剿匪?这不是地方官府的事情?怎么这种事情,殿下还亲自去?吩咐下去就行了啊。
楚暮皱眉,正欲再问。
曲越立马答道:“够。”
能在殿下身边待着的,都是正儿八经经过训练重重挑选出来的,收拾这种小地方的匪根本没有难度,甚至可以说是大材小用,对方也就人多而已,费点时间清理。
楚蔚那日安顿好了楚暮之后,去打听了一下情况又乔装打扮一番为男子模样,就立刻去了当地的府衙,一点儿时间也不耽搁。
衙门前当值的衙役起初对楚蔚说能清理虎锯山的土匪并不屑一顾,直到楚蔚拿出来那张纸,这才领着楚蔚进了府内。
这可不是随便能揭的,莫非眼前这个皮肤白皙,眉眼如画的男人真的有什么其他方法?
楚蔚先是像模像样的行了一个礼节:“草民见过县令。”
“哦?就是你说能清理虎锯山的土匪?”县令见到楚蔚,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之色。
这乍一看还挺像一个乔装打扮的姑娘家,这样的人也能剿匪?
楚蔚神色寡淡,并不在意他的怀疑之色,只道:“是我。”
“这虎锯山的土匪拦路抢劫绑票勒索不谈,隔三差五还下山勒索一番,这山也易守难攻……”
“草民知晓。您既然没办法不如相信草民一次。”
楚蔚不仅知晓这些,还打听到了,官府派出的官兵不过是虚张声势一番,匪不仅一个没抓到,什么劳军费,辛苦费反被敲走一大筐,大伙儿一算,这比抢他们的都多,都气的不行。
但官府也要面子,还是嘴硬说会清理虎锯山这帮土匪,还大家一个安宁,却不得不寄希望于民间高人。
这才有了这个悬赏,只要能平定匪乱,悬赏白银五千两。
楚蔚不得不感叹,这官府当真是……无用。
县令神色一僵,语气略有些不善:“你这样……你能有什么方法?”
楚蔚依旧面不改色:“剿匪不一定要打打杀杀,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策。”
“那你准备怎么做?”
楚蔚恭敬道:“草民认为土匪也是人,既然是人就懂得忠孝廉耻,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