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亲生母亲甄宓当年掌管后宅之时，没少照佛妾身，妾身铭记在心。只是代诗兰……我却无能为力，很是愧疚。”
楚蔚笑道：“姨娘有心了，现在有孕在身，还要多多当心。”
“我如今无依无靠，往后还要姨娘多多照佛才是。”
程潇潇一笑，知晓楚蔚没有拒绝她，即使不会庇佑她，今日帮她说了话，也不会针对她。
楚蔚走后，程潇潇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碧水不解的问道：“姨娘为何要向楚大小姐投诚，她如今……无权无势，拿什么庇护您？恐怕自身难保。反而还让大夫人对您不满。”
程潇潇冷笑道：“代诗兰蛇蝎心肠，你以为我在她手底下作乖就能相安无事了吗？这么多年，六年前家中好了起来，我才敢让自己有孕。如今又有一个……
府中男丁稀少，不知道多少孩子惨死她手，我这个……不得不防。索性就摊开来。
当年甄宓难产，虽然保住了孩子，自己却去了，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代诗兰的手笔。
到底是嫡庶有别，燕洲国向来重嫡庶，皇室尚且如此，做臣子的……明面上总也不好太过。那些夫人明里不说，可也不少人知晓的，如今代诗兰生的女儿优秀，儿子也出色，正是风头盛的时候，给她面子罢了。
楚大小姐到底是正儿八经的嫡女，既然现在能被接回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也不会随意动她。今日一去诗芳院，便听见她巧舌如簧，也是个机灵的，她出生那日，天显异像，隐隐约约有凤凰现身，燕京城内不少人都看见了。
我觉着她当是有个富贵的命格的。
代诗兰也是因为如此，不知道打哪找来的道士，说楚蔚克父克母，天煞孤星，这才给送走了。”
“如今楚蔚回来了……赌一赌又何妨？有代诗兰一日，我便一辈子都要仰仗她的鼻息。”
碧水大彻大悟：“姨娘聪慧，是奴婢愚钝了。”
“你是不知事情缘由。”
“无妨，以后我们更要处处小心，尽量帮楚大小姐，他日若有事也可寻求楚大小姐帮助。”
“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程潇潇又抿了一口水，轻轻道。
回去后，忆昔眉头紧皱有些许担心楚蔚，这个程姨娘倒是把话说的明白，她知晓夫人定然是被那个大夫人害死的，只是如今小姐自身难保……
如何还能庇佑一个她？
楚蔚见忆昔愁眉不展，安抚她道：“你放心。我自有考量，我眼下无人可用，府中能多一个人帮助也是好的。”
“倘若她是真心，若有来日，我也会好好待她，若没有，她不是说了，是她的选择，无怨无悔。”
“横竖都是为求自保，也与代诗兰不对付。”
忆昔点点头，想想也是，眉头舒展开来。
小姐果真聪慧，程姨娘也很会说话，小姐定然是个有福之人。
百里暮晚上回了东宫时，传了曲越问道：“母后今日办了赏花宴，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曲越猜到些许，如实回答道：“听宫人道，楚姑娘与楚家二小姐稍稍落后些，好似发生了争执，楚二小姐推攘了楚姑娘，楚姑娘就歪了脚，皇后娘娘便叫两人先行回去了。”
百里暮皱眉：“姐姐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寻滋挑事，必然是这楚二小姐嚣张跋扈。”
曲越：……
“殿下说的是。”
“也不知道姐姐的伤如何。不若我今夜去看看她吧。”
“那殿下要告诉楚姑娘的身份吗？”曲越问道，倒也不劝谏殿下不去找楚姑娘了，殿下已经忍了多日，如今也稳定下来，殿下伤势已然全然大好，以殿下的武功无人能发觉，且今日又得知楚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