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你也发现了是不是。”
“朕经历过当年夺嫡的惨烈,不喜子嗣繁多,一心都在朝政上,暮儿是朕一手栽培出来的,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天生的储君。”
“即便朕猜疑过,可他大了,羽翼渐丰,朕又能如何?东宫都是他的人,朝中呢?又有多少?朕只想着他年纪轻轻稳重,天下都是他的,这些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如今倒成了他的底气,与朕作对。”
“就为了一个女子?朕没错,朕有什么错?死她一个女人能成就他,朕是为了他好!”
“他怎么就这时候犯浑呢?连朕都威胁起来了。他以后会明白朕的用心良苦的。”
福全想起刚刚太子殿下那个狠劲,不禁打了一个颤儿,不敢说话附和一句。
这能不能明白……真不好说啊……
岁月匆匆,如同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没有声音,没有影子,没有任何踪影。
两年后。
阳浔国。
楚蔚睁开眼睛,神色朦胧,许是刚醒,目光有些迷茫,甚至带了点水汽。
楚蔚想到她失去意识前的一幕,猛地坐起身。
看了看四周,很是陌生。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仿佛一点儿伤也没有,只是一身纯白色亵衣亵裤。
怎么可能?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活不活得下来都不好说。
此刻一个小婢女正端着一盆水进来,见楚蔚醒了,大惊,立刻跑了出去:“皇子妃终于醒了!!”
楚蔚闻言皱眉,皇子妃?谁?她?
楚蔚皱眉,下了床,看了一眼镜子,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她还以为死了又魂穿了一把。
那也太离谱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蔚才一踏出殿门,就见一人快步走来。
“舍得醒了?”
来人一身月牙色长袍,腰间束着朝项太明御,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只浓眉下一双熟悉的丹凤眼,依旧似有琉璃光泽隐隐约约闪动。
白衣黑发,面如冠玉,如谪仙般,赫然就是君泽熙。
“君泽熙。”
“是我。”君泽熙温润一笑。
“你怎么……这里是哪儿?”楚蔚只觉得君泽熙好像跟她印象中的极其不一样。
“阳浔国。”
楚蔚一向淡然的面色顿时大惊失色:“我来这里多久了?”
“半年前我才回国。”
“半年前……不,不可能。”
“进去说吧。”君泽熙带头进了殿内。
君泽熙看了楚蔚一眼,缓缓道:“两年前你重伤,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是我救了你。”
“你昏迷不醒,整整两年。”
“现在是我的皇子妃。”
君泽熙意简言赅。
“两年……这么长时间?!”
“你伤的太重了,几乎没有救活的可能,我说的是几乎。”君泽熙似乎是笑了。
不管怎么样,这份恩情楚蔚不能不领。
“这份恩情我记住了,如果以后有需要……”
“楚蔚。”君泽熙打断她的话。
“你现在是我的皇子妃,我救自己的女人不应该吗?”
“君泽熙,你是什么意思?”楚蔚看着君泽熙的神色,心下已然明了君泽熙压根不是在燕洲国那般好欺负的样子,只怕当时即便没有她,那个小太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倒是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