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千棋从门中进来,将一块毯子甩手一扔,扔到了引德面前,这是一块褐色的印有山水画的毯子。
猛的一看这毯子看不出什么,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毯子上的山本是青绿色,可如今却与这背景相融变成了褐色,仔细一看不难发现,是有血迹渗了进去,才呈现出这褐色。
千棋义正言辞的说道:“地毯质地柔软,材质却不怎么好。”
说到这,千棋看了一眼罗客,打笑道:“这地毯还是换些材质好点的吧。”
接着他又道:“顶层的地毯是每日都换的,淮町姑娘眼盲,晚间便不再走动,六层至五层出现了脚印,经过对比,已然知道是死者的,可到了五六楼的的转角处却消失了,随即出现了更深的印痕,想必是你抛尸时承着死者的重量,这才在地毯上留下了如此深的印痕吧。”
引德看着众人从怀疑到坚定的眼光,心中已了然,他看了眼魏九执,冷哼一声道:“今日倒是败给你这小儿了。”言罢,便要从那窗户往外跳。
此时,房间周围的符纸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呈包围之势,将引德困在其中。
引德被符纸发出来的金光照的动弹不得,不住的挣扎着,他看着罗客大声嘶吼道:“是你害我。”
罗客有些害怕,他缩到魏九执的身后,探了探头说道:“难道你真以为这些符纸是对付淮町姑娘的,也不怕告诉你,从一开始,符纸就是为你准备的。”罗客说罢,又躲在了魏九执身后。
在符纸强烈的照射下,引德的道袍撑裂开来,它露出了原形,一只大仓鼠,张牙舞爪的叫着。
符纸不停的在上空旋转着,越来越朝引德贴近,最后,所有的符纸齐刷刷的贴在引德身上,化作一捆带走符纸的绳子,将引德绑了起来。
“真凶已明,剩下的交给你了。”魏九执看了看罗乐,大步的跨出房门,千棋与九衾紧随其后,也出了门。
门外汇聚了很多老百姓,他们都是被符纸发出的强光吸引过来的。
此刻,门外还站着大批的捉妖师,似是在等着什么。
罗客将化为仓鼠的引德牵了出来,见到捉妖师们,便道:“引德既然是妖物,自然还是要交给你们捉妖堂,切不要包庇。”
为首的捉妖师看了一眼引德,说道:“定不会有失公正。”言罢,他拿出腰间的净化瓶,将引德吸了进去。
“告辞了。”捉妖师看了眼罗客,说道。
罗客微微点头,目送着捉妖师们离开,接着,他又返回客栈,穿起了店小二的衣服。
客栈内外,议论声不断。
“没想到引德竟然是妖物。”
“是啊,他隐藏的太好了,亏我之前还给他送了食物。”
“早知道他是妖物,早就该打死。”
“如今风气不好了,捉妖师竟然是妖物,以后做什么,都得看仔细了。”
……
在五楼站着的师兄妹将人们的谈话全都听了进去,魏九执不免发笑:人们都希望作恶之人能被除尽,可人人又都有可能成为作恶者。
究竟什么样的人是恶人,什么样的人会成为恶人,或许,仅是一念之差,好人也会成为恶人,又或一时心善,恶人也会成为好人。
人之复杂,又岂是一眼就能判定是非呢?
魏九执他们一来京城就被锁在客栈了,说是来治病倒不如说是来捉妖的,只是真没想到引德居然是凶手。
对于此案,千棋还有许多疑惑,他不解的问:“听钦环说这京城被挖眼之后才请了引德来捉妖,难道引德在门派的时候已经为恶了?”
魏九执听他发问,耐心的说道:“淮町夺泪时会让人进入虚幻产生巨大的痛苦感,一般人见此定是会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