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被墨笙染一只手抡飞,这是什么怪物妖孽。
墨笙染从茶几上拿起酒杯,一边摇一边走到墨澜爵跟前,眼底蕴着敛不尽的冰冷。
她一步一步走来,宛如索命的杀神降临,浑身充满着肃杀之气。
墨澜爵不停往后退,他开始害怕,开始恐惧。
他好后悔为什么当初没亲手弄死这个死丫头。
“是不是没有想到,我还会活着回来?”墨笙染一脚把墨澜爵又踢飞了,撞到了墙上名贵的挂画,又被墙反弹了回来。
墨澜爵滚到墨笙染的脚边,墨笙染将一杯红酒尽数泼到墨澜爵脸上。
“酒里加了药?还以为我像以前那么好骗?”墨笙染蹲下身子,她拿着空酒杯对着墨澜爵的头,狠狠一撞。
高脚杯碎成了渣渣,墨澜爵也头破血流。
鲜血慢慢渗进昂贵的手工地毯,像一幅妖冶又嗜血的画。
墨笙染看着,觉得这血好看极了。
墨澜爵只觉得浑身都好疼,五脏六腑好像移位了一样。
他疼得说不出话,只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喜欢我母亲?喜欢小女孩?”墨笙染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眉眼低垂,嘴角勾着嗜血的笑意。
“关着我,欺辱我,强迫我,把我送入死城,派人杀我,将我母亲的东西占为己有还说这是你的东西!”墨笙染神色冷极,她将墨澜爵拽起来,一双眼眸黑色红色不停交替,眼睛里蕴满了杀意和愤恨,“墨澜爵,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够你死八百回!”
墨澜爵的罪名罄竹难书,凭什么她受尽磨难为了一个果子被人打的半死的时候,他远居庙堂之高,享受着自己算计得来的生活和权势,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凭什么。
墨笙染不甘心,也不认命。
“呵呵……”墨澜爵看到墨笙染眼底的红光,居然虚弱地笑了出声,眼底却闪过疯狂和渴望,“她要出现了……到时候,你就会消失……”
“闭嘴!”墨笙染一巴掌扇过去,墨澜爵的牙都被打掉了好几颗,嘴巴漏气,说不出来一句话。
看到墨笙染不耐烦的样子,墨澜爵嘴角吐出一口血,居然阴森森地笑了出来,笑容十分渗人。
十分钟后,墨澜爵黑色的睡袍上满是灰尘,身上好几处都挂彩了,蜷缩在角落里,要不是能听到轻微的喘息声,墨笙染都要以为他死了。
墨澜爵奋力仰头看向门外,眼底有些不可置信和疑惑。
怎么回事?里面这么大的动静,外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是吩咐过,一有异动,立马进来抓了墨笙染。
难道……
他一双毒蛇般的眸子看向墨笙染,吃力地抬起手,指着她,“是你……”
墨笙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神情泰然,“是我又怎么样?”
她早就说过了,这一次,她才是那个猎人。
“墨家的卫队只认墨家人为主,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私生子,凭什么觉得他们会听你的。”墨笙染冷声道,她突然邪邪地笑了笑,歪了歪脑袋,佯作恍然,“啊……我差点忘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你其实是墨老太太在外面和人厮混出来的私生子,最可笑的是墨老太太连你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她语气嘶哑,墨澜爵的身体不停抖动,他颤栗着身体,看着墨笙染,完全不相信她的话,“我不信……我是墨家二爷……我是墨家唯一的继承人……”
“二爷?”墨笙染讥诮道,“可怜的墨老爷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谋划半生,最后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在雾都大学稳定下来之后,她悄悄联系了洛赫凡,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