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安一走,江月就去纪娇娇房里,找了江母她们。
因为椰子油弄在头上,还需要等一会儿,江月几人就先抹了椰子油,再用小块棉布包着。
“阿姐,我怎么觉得我们这样,有些好笑。”
江星话音才落,就‘呵呵’乐了出来,她们几人齐刷刷的用棉布裹着油头,这场面看着实在让人发逗。
“…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笑的。”
江母也是头一回如此,这般热闹地跟人一起洗头,体验也是新鲜。
几人欢快说了一阵儿,江母就拿出布料,准备教纪娇娇如何缝制布头。
“娇娇,你怎么突然想起做枕头了,之前阿月做的睡…塌了?”
“那哪会,我睡相可好。是储大哥前晚在我哥屋里溜达,看中了我哥的枕头,本来想让嫂子给他也做一个的,但我哥死活不答应,我见储大哥实在想要,就应下了。”
纪娇娇说着,拿出储齐给她的几百两银票,在江月和江母面前一张一张地数了仔细。
江月看着那几张百两银票,微微一惊,直感叹储齐出手大方。
“真就大方得紧,江姨,嫂子,我这买卖来得划算吧?”
“划算划算,再没有更划算的了,娇娇你好好学啊,做得漂亮些。”
“这个自然,要不然这钱我拿着也不心安啊,储大哥让我多做几个,那我就尽量多做些吧。”
纪娇娇说完,拿起针线就跟着江母学着如何缝针,她鲜少动手,身上常备的帕子都是在别处买来的,认真学时,便有些费劲。
“这……现在九月底,过几天就到十月了,再过一段时日,就到年关了,我应当能让储大哥在过年前,收到吧?”
“每日练练定是能的,针脚漂亮些就好了,后头塞鸭绒…塞鹅绒时不会太费功夫。”
江月临时改口,储齐给了纪娇娇这么多的银钱,还是用保暖性更好,气味更淡的鹅绒,这钱才挣得安心。
“嫂子说能肯定是能,那我明天就将布头和针线带到书铺去,得空就练练。”
“娇娇,你带到书铺去练,又不怕小纪说了?”
“怕啊,不过嘛……到时候我就说是嫂子让我多练练手的,我哥定不会讲我,是吧嫂子。”
纪娇娇说完,冲江月讨好一笑,江母则是揶揄地看向江月。
“小纪也真是的,小储想要一个枕头,让阿月帮着做一个就是了,何必绕一圈。”
江月听到这话,轻叹了一口气,江母话是这般说,脸上的打趣意味却分明,眼里发亮,笑容不止地盯着江月瞧。
“就是可惜了,储大哥跟我哥要枕头时我不在旁边,没能瞧到我哥当时的脸色,一定很是不愿。还真是让我少了一个乐子。”
纪娇娇好笑地说完,低头拿起手里的棉布,仔细缝了几针。
江母也不再打趣江月,在一旁认真教着,江月顿觉轻松,只盼着江母和纪娇娇能够认真些,最好能将她给忘了。
这念头刚起,就听江星唤了一声。
“阿姐,时辰到了没啊,我好想看看效果。”
“到了到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洗了。”
江星摸着头上棉布的手一顿,她只是闲得无趣,随口一问,没想到江月竟应得这般快,现在就去洗了,要是没到时辰,效果减半怎么办?她不想喔!
江月却是不由得江星再开口,拉起她的手,就带她出了纪娇娇屋子,准备将江星头上的椰子油洗净。
“阿姐,现在真要洗了啊?”
“嗯,放心吧,时辰差不多了,保你明天啊娇俏可人得紧。”
江星捂嘴哈哈笑了笑,江月这么夸她,她有些羞,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