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细节,其中最给力的是姬刹,她结结巴巴地说:“二师兄,是,是保护,我们,才,才被妖修,影响,了,心,心智!”
“他,不清,清醒!”
花朝听到姬刹的话,才知道师无射确实有准备。这小结巴明显被专门交代过。果然鸿博长老亲自从位置上下来,运起灵力覆盖师无射灵台,沉吟片刻后:“确有妖气侵染。”
花朝不能说话,听到鸿博长老这么说,眨巴了两下眼睛,视线盯着自己的的师尊,一直眨眼示意。鸿博长老又斜了她一眼,还是没有给她解开禁言。师无射有什么妖邪侵染?很快花朝看着素来令人高山仰止的司刑长老,也缓步走下来。司刑长老容貌是三十几岁的模样,眉宇间沟壑深得堪称天堑,却满目刚烈威严,依照鸿博长老的方式,以灵力灌注师无射灵台,而后沉肃道:“该早些设阵驱邪气才行!”
花朝听了都想躺地上去了。这几个老东西这是串通起来唬人呢,只要钉死师无射是被妖邪侵染,他做的一切就都情有可原了。在殿门边上呕血的谢伏被弟子们扶起来,目光死死盯着师无射后背,眼神阴鸷地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师无射后背击穿。他竟然失算了。最后功过相抵后,师无射掌殿身份暂时被撤掉,最终因为“被妖邪侵染神志”不予施加鞭刑,等到先设阵驱除邪祟之气,再做处罚。不过当殿打伤同门罪不可恕,等到一切有了定论后,要去思过峰闭门思过半年。花朝回头看了一眼难得伪善面皮绷不住的谢伏,有点幸灾乐祸。那一窝心脚可不轻,她见师无射是用了七八成力气的。谢伏虽然擅长计谋,但是架不住一力降十会,师无射能直接让他吐血。这一局,是师无射赢了。花朝有点想吃糖,嗑瓜子也行。不过花朝有点不明白,师无射的罪名分明她一句话就能洗脱大半,既然师尊有意护着二徒弟,为什么要禁言她?等到弟子们都走了,谢伏被送去了医阁,花朝这才凑到鸿博长老身边,苦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嘴!鸿博长老手一抬,花朝顿时感觉喉间一松。“师尊!”
她能说话了。花朝拉着鸿博长老,若非是经年刻在骨子里的自持让她很难彻底放开,她简直想要扑进师尊怀中。花朝勾唇笑起来,眼中水雾弥漫,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她只是笑着,一时间竟然什么都没说出来。这时一直坐在上首位没有动的水月长老缓缓走了下来,她是元婴二阶修为,腰上佩着长刀,一言一行利落干脆。修刀的大多性情爆裂,水月长老全身上下只有名字是柔的,连模样都是英气多过柔美,不像仙门中人,倒像个凡间领兵厮杀,神采英拔的女将军。花朝从前有些怕她,也不喜欢她的仪度做派,总是对她敬而远之,但是想到水月长老因何身死……花朝看到现在的她,心中感慨万千。很快水月长老走到花朝身边,如刀一样的眸子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圈,半点面子不给,直接抬手扯了下花朝裹着的披风。看到花朝颈间痕迹,她皱眉说:“你父亲不在门中,你应当知道何为自重!”
花朝:“……”被教训了,她上辈子不喜欢水月长老是有原因的。水月长老抬手运起灵力,不由分说就朝着花朝身体里面灌,直灌得花朝浑身轻飘飘的,快站不住,水月长老那热乎乎的,浑厚无比的灵力才撤回去,而后眉头皱的能挤死过路飞虫,头也不回地走了。花朝身上酸痛疲惫一扫而空,她活动了一下身体,知道水月长老实在帮她,消除疲乏和身上痕迹。啧。噘嘴的骡子卖了个驴价钱。她正要对水月长老道一声谢,她知道水月长老是个表里如一烈性似火般纯粹的人,只是不懂表达。但是水月长老元婴修为,能遁风而行,早就走没影了。“水月长老也是为你好,只是她性子不好,不会说话,你莫要往心里去。”
鸿博长老对花朝说,“我知你嫉恶如仇心系谢伏,此刻必是对你二师兄厌恶至极。”
“但他绝不是孟浪邪恶之人,”鸿博长老看着花朝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