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巧不知道在那个小房子里面待了多久，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些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进进出出，然后有一个戴着眼镜，年纪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储巧，笑眯眯的说道。
储巧没有回答他。
他自顾自的坐在储巧的对面，"我听你妈说，你的精神分裂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那我们之前沟通的那件事情，可以开始了吗？"
储巧还是没有吭声，冷冷的看着他。这不是她和秦医师的第一次见面了。
七年前，储巧刚刚高考结束的时候，眼前这位自称姓秦、是精神科医师的男人就主动找上了她，自称可以治疗她的病情。储巧当时心存死志，何况又怎么会搭理一个来历不明、对自己病历和家庭背景了如指掌的陌生人。
两个人之间的交际，全是秦医师自己在主动靠近。储巧对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好奇心，只觉得时不时出现的他很烦人，不仅破坏了自己谋划好的自杀，还追着自己到了大学。当时不想在生活里见到他，只好随意和他做了一个口头约定。
“为什么不说话？我当时有录音，你可反悔不了哦。”秦医生一脸你不要不相信我的表情。
“说吧，我要怎么做？”储巧的语气就像对待无理取闹的小孩。
秦医师笑了，正要开口，外面响起脚步声和敲门声。
“应该是你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我们先看看吧。"
"进来吧！" 他应声道。
“秦医师，这是您要的报告。”
果然是助理送来了化验单。
他点头，示意助理就放在桌子上："谢谢，你先出去吧！"
"是。"助理点头离开，顺便把房门关上。
秦医师很快翻阅完了报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储巧嗤笑一声，自己没有心情陪他玩耍。
秦医师本也没指望她接茬：“好消息，你这次失控只是因为精神治疗的药效过了。坏消息，这证明目前的药并不能彻底解决你的问题。”
“你直接说吧，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签下这份协议，然后躺下睡觉。”
秦医师不知在哪拿出来一份协议，又取下胸口别着的笔，递给储巧。
“有什么疑问，现在都可以问清楚，睡过去就没机会了。”
储巧接过协议，没有细看。
“我只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我会不会死？”
“理论上，死亡是其中一个结局。但是，我们目的是为了治疗精神分裂，仪器治疗过程中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成功苏醒在不断调试的。”
“第二个问题，你们怎么进行实验的？”
“一切实验都在你的意识梦里进行，仪器会根据你沉睡时候最活跃的人格来抓取适配的梦境，你只需要做完那一场梦……”
储巧点了点头，接过笔，爽快地签好了名字。
秦医师难得笑了，又掏出三份协议：“虽然很高兴你签的这么快，但是我们的协议一式四份你都要签。每份文件有两处签名，一处在正面，一处你翻到最后一页，签在乙方的这个位置。”
储巧愣了愣，露出了难得的孩子气，又乖乖的签完了全部文件。
“那么，接下来，喝下这杯水，我们的治疗正式开始了。”
……
隔壁，一直在观测着储巧数据的研究员们严阵以待。
这间监控室三面都安着透明的智能单面玻璃，有需要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