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在家又休息了三天,出事前的两封信,大伯也送到家里来了。安华拆开,发现自己分两个报社投的两篇文章都被征用了,一封里面是五块,一封里面是八块。
于是,安华将自己亲身经历的抓流氓事件稍微改了改,用第三人称写成文章,打算寄出去,只是里面都没用真名。
这时县城传来了消息。说是让安华去一趟县公安局,做关于王红星案件的最后陈述。
流氓事件过了一个星期了,县里才有人来通知安华这个当事人去做笔录。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对。
看来是王家那个在县里革1委(那什么)会工作的儿子活动关系了。
最重要的当事人已经死了,只剩安华,就怕事情会被王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家子坐在一起讨论到时候去公安局怎么弄,忽然听到隔壁大伯院门口又有人大声在喊:“队长,王有福又被人套麻袋啦,这次被打得不轻呀,队长赶紧去看看!”
安华一家人皆是一愣,下意识环顾一圈,发现刚刚还在的民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一家人非常有默契的摸鼻子的摸鼻子,扭头的扭头,都心照不宣地不说话。
大哥二哥:老三怎么没喊我们,自己就一个人上了?
张妈张爹:老三也不知道有没有避着人。
大嫂二嫂:小叔子啥时候不见的?
安华:三哥是不是有啥毛病了,刚刚还在这里了,怎么突然就出去揍人了?
民华其实想揍的是王红星,可惜他被关了,想打也打不着,只能逮着他爹了。
隔壁又响起大伯队长的声音:“一天天的鬼吼个啥,怎么总是被套麻袋,教不好下一代的下场大家都要去看看,以他为戒。”
“噗。”安华忍不住捂嘴偷笑。
突然觉得自己幸灾乐祸的样子会破坏自己在白月光心中的形象,她抿了抿唇,非常绿茶地问张妈:“娘,总打他老子,不太好吧!”
只听过父债子偿,没听过子债父偿的。
说着她还瞥了一眼陆渟岳。
只见陆渟岳没有任何反应,在接收到安华的偷看后,自然地对她绽放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张妈不以为意,朝天翻了个白眼说:“切,你以为王有福那老东西就是个什么好货色呀,别看着一副老实人样子,可是坏到芯子里的阴损玩意儿!揍他就对了!”
王有福这几日已经被套麻袋三次了,几乎是隔天就被揍。
村里大致也都知道打人的是谁,大家也乐意看这热闹。谁让王红星平日里就吊儿郎当的不干正事,谁能想到那臭小子还能干出那种缺德事,最后还害死了人。
王有福更是清楚揍他的是谁,有时是单打,有时是混打。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谁,可还要扯个遮羞布,套麻袋。让他有苦说不出。
不一会,民华从屋后绕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麻袋。
众人:----
三个哥哥都想陪着去公安局,最后张妈拍板,家里还要吃饭,三个人都得下地干工分。
安华由爹娘和陆渟岳陪同,由大伯赶牛车。
赶在出发前,萧承邦也上了牛车,说是去县里有事。
到了县公安局,萧承邦没有跟进去,一个人走了。安华由家里陪同下走进了公安局。
公安局也就一个破旧的院子,几间不大的屋子。
进去后,将安华单独领到一间屋子,也没有询问关于案发当天的事情,东扯西扯想要她能私下了结。
这怎么可能。
黄公安也是一脸无耐,隐晦提醒革2委(那什么)办有人干预此案件,连刘小荷的家人都不再追究了。他们的阻力很大,对方可以做出适当的赔偿,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