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差点都没赶上秦砚来拿吃食。幸好有二嫂提前做好的准备,才勉勉强强准备了一背篓的东西。
安华正头疼怎么应付萧承邦今天会来问东问西呢,那边陆渟岳已经帮她摆平了。
仓库外面的角落里,萧承邦拉着陆渟岳问安华昨晚的到底伤的怎么样。
陆渟岳本就长着一张冷静严肃的脸,此刻一本正经地说话就很有说服力。
他说:“大概是跌滑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地上的石子,大腿上擦伤了。你也太没轻没重了!”说完也不给萧承邦反驳,扭头走开了。
萧承邦摸摸鼻子,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况。
只是想破脑袋最多也只能联想到可能不是擦伤了大腿,应该是屁股被擦伤了,伤的地方有点羞人小丫头才会那么表现异常。
出于自己出手伤人的愧疚和自以为照顾小丫头的害羞,萧承邦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在安华面前,只是更努力地贡献了自己的毛票和各种票据。
张家圩的农忙在七月上旬终于进入尾声了。地里收割的人没有那么多,倒是村里的小孩子们散在田地里捡遗落的穗子。更多男劳力都派去了打谷场脱粒,晒谷子。
天越来越热,尤其是下午,热得村头的野狗都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直哈哈。
安华这几天每天忙完自己的登记工作后稍稍写个稿子就赶回家将提前煮好吊在井里的绿豆汤拿出来,挨个给家人送去。
太阳肆无忌惮的散发着热量,烤的大地隐隐绰绰仿佛要蒸腾起来。蝉在树上声嘶力竭的鸣叫,更增加了夏日的燥热感。
安华戴着农家普通的草帽走在炎热的小路上,她今天穿了那件陆渟岳挑的绿色的布拉吉,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
刚送完地里的张妈张爹嫂子他们,提着剩下的绿豆汤往打谷场赶去。
热得发晃的烈日下,安华一身绿裙仿佛给打谷场带来了一阵清凉的风。
尤其是安华本来就长得好看,张家圩独一份的漂亮,一笑就露出两边可爱的小梨涡,整张明媚的小脸都带上了一股甜味。
绿色的布拉吉衬得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白瓷似的。一路上,见人就笑着打招呼,把一些没成亲的小伙子都看红了脸。
安华在场外的一棵大树下,放下背篓。
打谷场上几乎全是年轻力壮的男劳力,将整个场地打得尘土飞扬的。虽然都是男人,但碍于现在风化问题抓得重,大家没有一个光膀子的,都穿了或背心或褂子上衣。
一眼扫去,安华很容易就找到了陆渟岳的身影。
他正在不远处打麦子,他人长得高,腿又长,衣服湿了勾勒出劲瘦的腰身,有层布料遮挡,也不知道有几块腹肌,裸露在外的双臂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显得亮晶晶的。
哇,就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荷尔蒙。
虽然穿着跟其他人一样的农家褂子,但他与其他男人有点不一样,肩宽腰窄,最重要的是后背挺直,一看就很有气质。
这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虽然用不上,但是光欣赏就够本了。
安华的心猛然砰砰砰跳得剧烈。
站在打谷场外不用喊,就有人总是投去打量的目光,然后不情不愿地提醒张家三兄弟和陆渟岳,独属他们的绿豆汤姑娘又来了。
见他们往树下走来,安华拿出碗,一一倒好绿豆汤。出来的时间不长,倒出的绿豆汤还留有井中的凉气。
哥哥们好像是没有喉咙似的,扬着脖子几口就干完一碗绿豆汤。这时陆渟岳才走过来。
安华递给他湿毛巾擦擦手,又将绿豆汤端到他手边。
场上有人在吆喝羡慕张家有安妹天天送绿豆汤,更有人打趣陆知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