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气得整个中午都没有再跟陆渟岳说话。
整个人像是只气鼓鼓的河豚。逮谁喷谁。家里也没人敢触她的霉头。
民华发现今年的最后一天,自己老娘脾气不可见的温和起来,反而是平时笑呵呵的小妹总是一副气不顺的样子。
这家里唯二尊贵的女人,他也不敢问,劈完门板后就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安华气着气着就气不动了,家里人被张妈指挥得团团转。就她一个人闷闷不乐坐院子里晒太阳。
洗刷刷的洗刷刷,打扫的打扫,剁菜擀面皮,就连几个孩子都被指使出去一家家送福字。
一个中午的时间,陆渟岳写了好多的福字,大的小的,将家里的红纸都用光了。
眼看着也没人来搭理她,傍晚还没到,她就脱衣上炕窝着了。
既然改变不了要被人抢地盘的结果,那她只能提前一步抢占最有利地形。
吱呀一声,屋门开了又关上了。
炕上大字型平躺的安华不用看都知道进来的是陆渟岳。她闭着眼继续假寐。
只脱了外衣外裤的安华平躺在厚棉被里,不仔细都看不出被子里有人。此刻生着闷气的安华,小嘴依旧嘟翘着。
陆渟岳压了压自己的嘴角,脚步轻快地几步走到炕前。
炕上的大棉花被子被人轻轻拽了拽,安华装死不搭理。
“晚上还要守岁呢,你怎么现在就上炕啦?”
安华将男人手里拽着的被角扯了回来,气哼哼道:“哼,我怎么了你不知道么?”
陆渟岳也不恼,任由她拽回被角,还帮她掖了掖。
听不到陆渟岳的狡辩,安华没忍住,终于扭头睁开了眼。
迎面看到的就是陆渟岳笑盈盈的脸。平日冷峻斜勾的凤眼微微弯起,好看的薄唇噙着笑,使得整个人都更柔和温润。
美男计?
呵。真是好有心机。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么?”安华直指陆渟岳,拧着眉,非常不好惹的样子。
“说好什么?”陆渟岳声音轻轻的,顺手将安华的手指包住,握住了整只柔夷。
安华气愤中一愣:“什么?”
“我和你说好了什么?”
短时间的愣怔,安华想了又想才发现从头至尾,陆渟岳好像都没有答应过自己要留住他的木板床,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更气人了。
埋在被子里的胸脯气得起起伏伏,彰显她此刻的愤愤不平。
陆渟岳说:“娘说让你跟我一起去贴春联!”
“现在你才是家里的新宠,因为你,我都失宠了!哼。”她才不要去贴春联呢。
“娘他们也是因为你才会喜欢我的。”
“你知道就好。”安华傲娇地朝房梁翻了个白眼。
“他们永远最宠你,现在我也是你的家人了,我也永远最宠你!”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土味情话,话虽然有点土,但是架不住好听呀。
安华撇撇嘴,再多的指责也说不出口了。
羞涩扭捏的安华几个呼吸就迅速恢复正常。
但还是被陆渟岳捕捉到了,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你的家人,别人永远抢不走。我也一样,永远都是你的!”
天呐,这男人还来!
“行了行了。”她认输了还不行么。“先说好哦,我可以献出一半的炕,但本姑娘不献身的。”
“嗯,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强迫你的。”虽然早预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陆渟岳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的真情。
有时候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