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下贱货色吗?”
对面青年立时大怒起来,两人越打越凶,最后动上了刀子,被一个道袍青年一手一个轻描淡写地拦下,那青年嘴角含笑,风度翩翩道:“二位仁兄,襄阳城里莫要失态。”
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只要他不试图张望左右,眼神乱飘,一副想叫什么人见见的模样就很好了。
黄药师在茶馆坐了两刻钟,已经面沉似水,他听出了这些江湖人齐聚襄阳的原委,竟是因他的外孙女芙儿,那孩子自出生起他就没见过一面,没有什么印象,如今郭靖镇守襄阳,不知道好生教导管束女儿,竟叫她在江湖上传出这等艳名来。
黄药师是多年做父亲的人,虽然还没有当爷爷的经验,可芙儿是蓉儿生的,爱屋及乌,他越听越恼火,茶也不喝了,丢下银子来去寻女儿。
郭靖从来到襄阳之后几乎就住在了军营里,一家人在襄阳的住宅还是黄蓉置办的,既醉每天晚上回来住,自从去看过一次练兵的郭靖之后,既醉就发现了来到襄阳的快乐!
襄阳的夏天很热,义军训练的时候通常是光着膀子的,而义军大多是有志报国的青壮年,郭靖曾得武穆遗书,也就是名将岳飞的练兵心得,练起军阵来有模有样的,这也就导致了军阵训练时的样子很好看。
既醉于是养成了去观看郭靖练兵的习惯,她有时候带些水果,有时候带些糕点,反正就是随便打个来看郭靖的名义,隔三差五就来看看光膀子的义军训练,虽然不是人人都俊俏,但人多啊,多起来总有些好看的青年混杂其中。
这才叫乐不思蜀,既醉都快忘记她在桃花岛上过的什么尼姑日子了。
她看军阵,组成军阵的也是人,是人哪里有不为漂亮狐狸发疯的,每次只要既醉来,训练再苦再累都没人泄气,要知道这可是义军,只管饭,不发军饷的!而且没有军籍,那可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郭靖刚接手义军的时候,义军里的人来来走走已经是常态,根本练不出有用的军阵,这下可好了,打从既醉来了之后,义军几乎要比官军都军纪严明,有人违反军规被赶走,都是在军营门口痛哭流涕,万般悔恨。
这年头军队地位不高,很多军中将领都是在手底下的人里挑个好的嫁女儿,郭盟主江湖出身,大约也不会讲究门第,多少人打从见了那郭大小姐一面,就日思夜想,痴痴不忘,然后挤破头要去当郭靖的兵!
如今正赶着义军扩招的当口,听说这次只额外招收三千新兵,因为襄阳这边养义军的粮饷实在不够了,气得告示前的江湖人立刻就要掏钱袋子表示自己自带伙食费,可郭盟主铁了心,只收三千个,最后闹起来不得不办了个比武大会,前三千名胜者可参军。
黄蓉这些天就是在忙着比武大会的事,忙得人都瘦了一圈,见到自家父亲当面,还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黄药师取了面上易容,见女儿也有了些年纪,心里感伤,揉了揉女儿的额发,东邪冷傲,也就这片刻的温柔,随即就沉下脸色,问道:“郭靖人呢?”
黄蓉擦了擦眼泪,笑道:“他还能有什么忙的?忙着征兵呢,爹,你真是好狠的心,就忍心这么多年不来看蓉儿。”
黄药师摇摇头,说道:“儿女不是负累,你过得好就行了,时时跟着你,看着你,那我是人,还是个灯笼?”
黄蓉给逗笑了,黄药师轻咳一声,又问道:“芙儿、那孩子是叫芙儿吧?我听过儿说起过,襄阳城里也到处是她的名字……”
他说着,眉头皱起来看着女儿,“这名声是谁传出去的?”
换成旁人,大约第一个怀疑郭靖,但黄药师深知郭靖的脾性,还真没往他身上想,只是一个女儿家罢了,名声传得这么响,不是有心人背后推动,怎么可能?
黄蓉啊了一声,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