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瞥向杨过。
吃过瓜本是难得的乘凉闲话时间,黄蓉却拉起既醉,对众人说有些事情谈,把她一直拉到内院的里屋去,才深吸一口气,问道:“芙儿,你实话跟娘说,是不是杨过他……他欺负了你?”
这话其实不必要问的,黄蓉心里也清楚,家里就这几个男孩子,平日里芙儿都不去看大武小武一眼,前段时间杨过回来,她就整天和他玩在一起,这孩子还能是谁的?
既醉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眨了眨眼睛,猜到大概是脉象的事,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黄蓉的脸色道:“娘,你不要生气,我是怀孕了吗?”
黄蓉怎么能不生气?把到这脉象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先是不敢置信,再是气怒万分,可看着女儿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到底还是压住了火气,沉声道:“是,两个月的脉象,再有一个月,就该显怀了!”
说到后头几个字,她还是没压抑住,语气重了些。
这年头是没什么正经打胎药的,怀了孕只能生下来,所谓打胎,那是烟花柳巷糟践人的地方,给头几个月胎儿还没成型的妇人灌下微毒的药物败坏身子,才能落胎下来,只是因为那些可怜女子大多活不久,那是喝什么药都可以的。
黄蓉熟读医理,自然知道这点,她又是气又是心疼,却没想过为了什么清白名声叫女儿拿命去落胎,问清楚了确实是杨过干的丑事,她在屋里来回走动,既醉就有些心虚地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稍微动一动麻了的腿。
既醉倒没感觉怀孕是什么大事,母狐狸一年就要生一胎,每年的狐爹都会换狐当,可她也知道,黄蓉这不是在对她发脾气,而是在思索对策。
最好的法子就是立刻嫁人,嫁了人关起门来躲几个月,孩子小时候说大一两个月小一两个月都是很正常的,有的孩子生下来就比其他婴儿大一圈,可黄蓉只要一想到杨过的可恶嘴脸,就气极了,她忽然开口问既醉道:“大武小武都是很喜欢你的,就算……”
既醉拼命摇头,她才不要,两个加起来都不要,她试探着说道:“娘,杨过其实对我很好的。”
黄蓉现在一听杨过这两个字,就恨不得把他的三条腿全打折,压根不听既醉的辩解,她在房里又转了几步,忽然道:“我们回桃花岛去,你把孩子生下来,就在桃花岛上养,就说是我生的。”
既醉啊了一声,实在不敢想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管她叫姐姐,她下意识地摇摇头,“娘啊,这是我的孩子。”
黄蓉坚决地道:“我知道你这会儿叫杨过迷晕了头,你还小,这事你不能做主,我们回桃花岛去,过两年娘给你找个才貌双全的夫君,咱们不要杨过那坏胚子。”
既醉其实不大相信以她娘看中她爹的朴实眼光,能给她找个什么才貌双全的男人,也不想让孩子管自己叫姐姐,只是这会儿娘在气头上,她实在不敢顶嘴,只好低下头揪着衣角,用这沉默来表示自己的心意。
母女两个在屋里说话,都没注意到门口站了个郭靖,他手里还端着碗热汤,这会儿热汤端在手里,人心里是冰凉凉的。
这属实是超出郭靖认知范围的事了。
他和黄蓉是青年相识,在一起后虽然相伴行走江湖,也曾有过暧昧时刻,却是发乎情止乎礼、算了,直白点来讲,他是婚后一个月才忍住了羞意合卺的,夫妻之事尚且如此,可见他这人有多正直老实了,无媒无聘,那可是媾……郭靖是连想都不想那个字啊!
过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郭靖心绪起伏,索性把热汤放在窗台上,一转身,从院子侧边的兵器架上取了两把刀,去找杨过了。
屋内黄蓉立刻噤声,猛然打开门,只见到郭靖大步离去的背影。
杨过不知内情,只见郭伯伯提着刀来找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