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王令人快马加鞭,把叛军的条件传回了昊京。
早朝上,众位斥责叛军狮子大开口,把叛军骂得狗血淋头,谁也没提救人。只要孙弘礼这边的人一提银子和粮食,孙弘耀这一派和中立的大臣立即哭穷。
场面一度僵持。
“皇上膝下如今只有五殿下一个皇子,无论花多少银两,我们也不能让五殿下出事。”孙弘礼这边的人道。
“闭嘴!你这话是在什么意思?你是在诅咒七皇子殿下?好大的胆子!”孙弘耀这边的人怒道。
“口误,口误。这不是七皇子一直没音信,我急了,才口不择言。抱歉,抱歉。”那人看似道歉,实则没有一点歉意。
孙弘耀这边的人往皇位看去,以为皇上会发落这个诅咒他儿子的臣子 ,谁知皇帝此刻正眯着眼,传出了鼾声。
“无论如何,朝廷没有钱,没有粮,这总是真的。前段时间强制商户捐钱,无数商户从昊京出逃,如今想要筹钱,难!”说话的是一个中立的大臣。
“朝廷没有钱和粮,贵妃和冯家有啊。当初贵妃可是十里红妆入宫,拿出三十万不难。至于六十万斤粮食,冯家上千顷田地,出这点粮轻而易举。”孙弘耀这边的大臣道。
“涂州大水,周边也大雨,粮食减产严重,六十万数目太大,无法筹齐。”冯家的人道。
其实他们心里也知道,这粮食和银钱,只能冯家和支持五皇子的大臣来出。
朝廷出不起!
可心里还是很不甘心,这又不是他们的儿子!
“今年减产,那不是还有去年和前年的米嘛,用那个也行,反正叛军也没要求用新米。”孙弘耀这边的人反将一军,胸口的郁气散了。
冯家人面色一僵,“你——”
“就没有人好奇那个毛衣毛裤和羽绒服是什么吗?”有人突然出声。
大殿突然陷入了安静之中,众人官员面面相觑,看向彼此的眼神无声询问:你也穿了?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那人好奇。
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官员解开了自己官袍,露出一件青色的马甲,以及手臂处同为青色的毛衣,指着它们道,“这是羽绒服,这是毛衣,至于毛裤,和这毛衣差不多。穿了它们,身体很暖和。”
那人上手摸了摸,“这材质挺奇怪,老夫从未见过。”
“去年第一次在涂州出现,数量不多,流到昊京的只有极少数。今年才在昊京售卖,但数量也不多,早就卖断货了。”有人解释。
“这是哪里来的?在谁家店售卖?”那人又问。
一时之间,众人把目光投向了丞相。
张君宇被请到殿上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一个做生意的,和朝廷大事扯不上关系啊?
难道是因为他最近赚的银子太多,那些人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不能吧,他老爹没拦着?
张君宇一进殿就朝他爹使眼色,他爹装作没看见,反倒是他大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并简略向他解释了事情的缘由。
“五六万件毛衣毛裤和羽绒服?”张君宇惊呼,“他们可真敢想!”
“这个难度很大?”有官员问。
“当然。”张君宇点头,“毛衣毛裤的原料是羊毛羊绒,羊毛和羊绒从羊身上来,大盛极少有人会大量养殖绵羊,所以我们的人只能去草原上和牧民买。而这羽绒服,里面装的是鸭毛鸭绒,鸭毛鸭绒也不好找,处理起来极为麻烦、费时。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在年前就卖断了货,现在只剩了一点库存,留着年里送亲戚朋友。”
大臣为难了,“那这该怎么办?”
“要不还是用布匹吧。”
“麻布,粗布,葛布,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