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郎万福扭头看去,只见郭成儒陪着一位气度非凡的老者踏步而来。
郎万福看清楚这个老者,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迎到老者面前,异常恭敬地跟老者招呼道:“樊老,您怎么来了?”
老者呵呵笑了起来,目光往郎万福脸上一扫,说道:“小郎啊,我听小郭说你在脑外科手术领域放了一个大卫星,就是工作再忙,也得跑过来汲取一下经验啊!”
郎万福老脸一红,赶忙摆手说道:“樊老,郭教授这是跟你谎报军情啊!那台脑外科手术是由郭教授亲自主刀,我不过是在旁边给他当助手,那颗卫星明明是他放的,怎么能够推到我头上。”
说完这句话,他就拿眼睛瞪着郭成儒。
郭成儒无辜地摊了摊手,义正辞严地说道:“老郎,你可别瞪我。咱们医院实行的是首诊负责制,虽然手术是我主刀不假,但是你是徐宏景的首诊医生,所以这个功劳当然要安到你的头上!”
说到这里,他不再理睬郎万福,而是伸手指着周向北,向老者介绍道:“樊老,这位就是给病人徐宏景用家传针灸秘术给病人徐宏景做紧急救治的漭南县田庄乡副乡长周向北。
“那个醒脑开窍、扶阳固本的奇方,也是他开出来给病人徐宏景做术后康复用的!”
“你就是周济民周老先生的传人周向北啊?”
老者紧走了两步,来到周向北的面前,主动向周向北伸出了双手,“老朽樊一民,久仰令祖周老先生的大名,一直想前往云山市拜访,只是公务繁忙,无暇抽身,却不料周老先生竟然已经驾鹤仙去,今生再也无缘得见,实是人生之一大憾事啊!”
周向北一边被动地跟老者握着手,一边扭头看向郭成儒,想要知道眼前这位樊老究竟是何须人也。
郭成儒连忙介绍道:“周乡长,这是漭北市保健委员会主任兼市政府专家医疗小组组长樊一民樊老!”
听说樊一民竟然是漭北市保健委员会主任兼市保健局局长,周向北那边还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李爱菊在旁边却吓了一跳。
因为李爱菊在单位的死对头,县计生委办公室副主任马继英有个大伯就在漭北市保健委员会工作,平日里在办公室聊天的时候,马继英总爱把她这位大伯搬到炫耀, 说她大伯如何牛逼如何厉害。
李爱菊虽然不爱听,但是她的办公桌就紧挨着马继英,却又不得不听,这一天天下来,李爱菊差点被死对头气出肺气肿的同时,倒是间接了解到很多漭北市保健委员会和市保健局的内幕。
简单来说,漭北市保健委员会和保健局其实是一套人马两块牌子,职责和任务主要包括负责来漭北的中央和省领导以及重要外宾的医疗保健工作,负责在漭北举办的中央和省重要会议、重大活动的医疗卫生保障工作、负责漭北市保健对象的医疗保健工作等等。
其中由于中央和省一级部门都有各自的保健委员会和保健局,重要领导下去视察的时候都会安排相应的医疗专家随行,所以实际上漭北市保健委员会和保健局主要的职责其实就是负责漭北市保健对象的医疗保健工作。
那么什么人才属于漭北市保健对象呢?其实就是漭北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换而言之,漭北市保健委员会和保健局其实就等于市委市政府的专家医疗工作组,而其中的主任和局长,则相当于专家医疗工作组的组长。
像马继英的大伯在市保健委员会里担任一名普通的委员,最多也就是替副市长看病,就把马继英牛逼的不行,天天拿着她大伯在单位嘚瑟。
樊一民既然漭北市的保健委员会主任兼市保健局的局长,实际上就是漭北市委市政府专家医疗组的负责人,也就是说,是专门为市委书记、市长看病的大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