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北不敢怠慢,把牙具往小板桌上一放,立刻赶向了4号车厢。
到了四号车厢,只见车厢中间围了一圈人,一个大肚子孕妇正面色苍白地躺在车厢中间的过道上,四肢不停地抽搐着,呼吸急促,已然失去了意识。
“大家请让一下!”
周向北分开人群,走到孕妇面前,一边蹲下来用手拨开孕妇的眼皮进行检查,一边问站在旁边的女列车员道:“病人同行的家属在哪里?让他(她)出来介绍一下情况!”
女列车员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脸色吓得比孕妇还白,听周向北问她,就连忙说道:“病人好像没有同行家属,是一个人上火车的。”
“哪病人是怎么发病的,具体情况你清楚吗?”周向北又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女列车员说道:“我听到旅客叫喊赶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昏倒在地上了。”
“情况我还是知道一些。”
这时旁边的一位大姐开口讲了起来。
原来这位孕妇三个多小时前在中平火车站一个人上的火车,大姐看她是孕妇,又买的是无座的站票,就好心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她。
在乘车的过程中,孕妇多次说自己恶心难受,大姐当时以为她是孕期反应,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帮着到茶水间给她打了几次开水。
可是就在刚才,孕妇又说她恶心,胸闷的厉害,想去车厢连接处人少的地方透透气,却不料刚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就一头栽了下去,幸亏大姐多了一个心眼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
可即使大姐扶住了孕妇,她却已经是昏迷不醒失去了意识。考虑到火车的座位太窄,把她放在座位上怕她摔下来,最后大姐只能是在周围旅客的帮助下,让她先平躺在车厢的过道上,然后大声呼喊列车员过来……
周向北一边听着大姐的介绍,一边仔细查看着孕妇的气色,然后抓起孕妇的手腕,先把了一个腕脉,随后又把了一个虎口脉,最后又在孕妇的腹部轻轻按了两下,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对列车员和旁边的大姐说道:
“病人是因为中暑昏厥了过去,万幸大姐搀扶住了她,没有伤到胎气,我给她扎两针人就醒过来了。”
一边说着,周向北一边从手腕摘下白银盘龙手镯,往龙头上轻轻一按,就那根长达八寸的龙舌针就被抽了出来。
听周向北说孕妇只是中暑昏厥,他给扎两针人就可以醒过来,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倒是大姐有些不解,问周向北道:
“中暑不是七八月份大夏天才会发生的事情吗?这才四月中旬,她怎么会中暑呢?”
大姐一路照顾着孕妇,也是个热心人,于是周向北就耐心解释道:
“漭源市地处太行山南麓,虽然才四月中旬,但是由于春季太行山的焚风效应,气温已经高达二十七八度,而由于硬座车厢人满为患,车厢内的气温就更高,再加上空气不流通,孕妇体质又弱,在这种情况下,身体中暑引起昏厥并不奇怪。”
一边说着,周向北已经拿着龙舌针,依次取孕妇的大椎、合谷、内关、曲泽、百会穴针灸起来,等这些穴位针灸完毕,周向北又抓起孕妇的左手,拿着龙舌针的针头在她中指尖上的中冲穴轻轻一挑,只见一滴紫黑色的血珠慢慢地从中冲穴的位置沁了出来。
而随着这滴紫黑色的血珠慢慢地沁出,孕妇手脚停止了抽搐,嘴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怎么了?”
她发觉自己躺在过道的地板上,就用眼睛望着旁边的大姐,虚弱地问道。
“大妹子,”
大姐也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指着周向北,对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