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北本不想理睬于东明,但是看着路巧珊和楼彩云也都好奇地望着自己期待着答案,于是就信口胡诌道:
“云山市直机关难进不难进主要还是分人,像你们这样的优秀的毕业生,云山市直机关自然是抢着要,而是像我这种混不开的差等生,云山市直机关肯定是不愿意要的,最后只能到漭源市来混口饭吃!”
真的如此么?
路巧珊和楼彩云听到这里,不由得疑惑地碰了一个眼神。
要知道,这时候大学生还是号称天之骄子,在就业市场上非常抢手。
就拿她们母校漭源理工学院来说,即使放在中天省,也只是一个二流的本科院校,可是即使如此,她们班上的同学毕业分配的去处都不怕,甚至连他们班上那个因为偷看女生洗澡受过严重警告处分的男同学最后都被云山市地矿局这样还算不错的单位要了过去。
更何况她们之前听黎文婧说过周向北的情况,知道周向北是中天大学的毕业生,而跟漭源理工学院这种二流的本科院校相比,中天大学不仅是中天省最好的重点大学,即使放在全国范围内也属于是叫得响名号、排名在第一梯队的一流大学。
周向北作为中天大学的毕业生,不管成绩再差,怎么也不可能连她们班上那个偷看女生洗澡的龌龊男同学都不如,甚至于连一个云山市直单位都进不了?
于东明跟黎文婧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之前也从没有从听黎文婧在他面前提过周向北,更不可能知道周向北是中天大学的毕业生,一时间竟然真的相信了周向北的话。
他暗自点了点头,心说如果周向北是毕业于像漭源大学这种刚刚由漭源职业大学升格而来的不入流的大专院校,如果不能够找到过硬的关系,想进入云山市直机关还确实是有相当的难度的。
一时间心中对周向北更是看低了三分。
可就在这时,却见他对面的黎文婧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周老师,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黎文婧先是白了周向北一眼,然后对路巧珊和楼彩云说道:
“你们不要听他胡扯。漭源市一轻局办公室主任可是向我揭过他的老底,说他是一九九五年度中天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连中天省一轻厅的领导都向中天大学点名抢着要他,可是他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硬是拒绝了去省一轻厅工作的大好机会,选择了到漭源市一轻局来工作。
“为了这件事情,漭源市一轻局的领导可是得意了好久,每次开大会的时候都要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在会上讲,说周向北同志放弃了去省一轻厅工作的机会,选择到漭源市一轻局来,除了说明他踏实肯干,愿意扎根基层之外,也从另外一个角度佐证了漭源市一轻局的工作搞得很不错,所以才会比省一轻厅更有吸引力!”
“周老师,你可太坏了!”
楼彩云顿时不满地叫了起来,“我们这样相信你,你却拿我们来开玩笑?如果你这样中天大学的优秀毕业生都算差等生的话,那我们和文婧又算是什么?难道说是差等生当中的差等生?”
“对!”
路巧珊也在一旁跟着叫了起来,“周老师,你又一次伤害到了我们的心灵。请我们搓一顿已经远远不能够补偿我们精神上所遭受的严重伤害,至少要请我们搓两顿才行!”
看着楼彩云、路巧珊跟周向北笑闹着,黎文婧的眼睛更是笑成了月牙,于东明心中就更不是滋味。
心说就算是中天大学毕业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还是在漭源市一轻局这样的穷旮旯工作吗?
至于说什么周向北拒绝了省一轻厅的工作机会,在于东明看来,多半是漭源市一轻局的领导杜撰出来的好往自己脸上贴金。
毕竟漭源市一轻局这种破单位连漭源理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