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婶摔倒的时候,烟妱正好拉着村长赶了过来,见到自己发妻摔倒在地,当即甩开了烟妱的手。
大步迈向前,神情布满了担忧,“老婆子,你还好不?”
“不…太好,肚子有点疼。”肚子抽痛,仿佛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抽离。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南婶心里慌张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又想到了褚坚诚说她怀孕一事。
可…也不能吧?
村长听到这话,眼皮跳了跳,下意识的看向了烟妱。
后者拧着眉,“来不及了。”
村长心里又是一突,“什么来不及?小妱你可不能乱说话。”
“没有乱说话,你这一辈子没什么女儿缘。”可能就是为了证实七号说的这话,南婶肚子越发疼痛了起来。
两腿间被血液渗透。
铁锈味飘入了众人的鼻腔。
这个意外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方翠花。
下巴张开久久未能合上。
村长手忙脚乱,看着躺在血液中的南婶无从下手,慌张地跪倒在了她旁边。
“老婆子,你…你感觉怎么样了?”声音中带着颤抖。
也许是过于紧张。
除此之外,完全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婶娘也害怕。
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脸色苍白如同死尸。
七号看着发愣的众人,不满的开口,“你们为什么还不将她送到医院?再不送过去她就要死了。”
死这个字刺激到了村长。
尤其是从烟妱口里说出来的话。
连忙起身拦腰抱起了南婶,后者也在不知不觉中昏死了过去。
见此,七号拧了眉,催促,“赶紧走!”
“好,好。”村长现在完全没有了主心骨,慌张的双手发凉冒着汗,还是靠着他强大的毅力才没将怀里的人摔下。
谁在他旁边发命令此刻也只能听着那人的命令做。
医院在镇上。
可镇上的距离有点远。
哪怕骑自行车也要二十分钟,更别说他们还带了个昏迷的人。
不过好在村长这会清醒了一下,喊了一下旁边被吓到一动不敢动的褚坚诚。
“小诚!回家让你大伯将牛车赶过来!”
“好…好!我知道的爷爷!”褚坚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他说好要保护奶奶和小叔的。
不能够半途而废。
话音刚落,人就像个小马达一样跑了出去。
等别人再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只留下扬起的些许灰尘。
……
村长也不敢干等着。
怀里抱着自己的妻子步步的往村口走。
不敢太着急。
生怕将她颠簸。
婶娘放心不下来也跟了上来,眼睛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着急红了一片。
至于方翠花她压根就不敢再出现。
“南叔、叔,要不我去喊一下梁大夫?”见他脸色严肃,婶娘磕磕绊绊的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村长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也顾不上婶娘是害他媳妇的人的儿媳妇,“对,你赶紧去把他给找来。”
梁大夫不是村里人。
而是前些年从大城市放下来的。
这些年一直住在牛棚里。
不过褚家村人地善良,看他们年纪大,也没在牛棚里养牛,而是让他们干干净净住在了里面。
这一来二去,那些住在牛棚里边的人也对村里人打开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