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啥等?你这啥造型?你瞅啥呢?”
蛋蛋没看出我是在听声音,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什么都没有的墙角地面,然后表情就越发迷茫了。
看来那铁链声确实不大,蛋蛋根本没听见。
算了,能确定那铁链声是真实存在的就行,而且外面那些人也已经差不多到了我小区后门,我也不敢多呆了,于是赶忙和蛋蛋一起小跑着回了我家。
关上家门,我俩很有默契的没发出任何声音,一人负责卧室一人负责客厅,分别关上了两个房间的灯。
关灯之后,我俩静静的隐匿在黑暗中,几秒之后,外面响起一些声音,顺着声音,我透过一掌来宽的窗帘空隙,看向了小区小广场。
是那些人,他们全都进了小区。
但和我预想的不同,这些人没奔着我来,他们进小区后就各自散开,三三两两的朝着小区里的四栋楼分别走了过去。
从他们熟门熟路的步伐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根本就是小区住户,他们是在各自回各自的家。
此刻这些人就像是一群毫无特别之处的普通市民,他们刚结束每天都会进行的很正常的晚间散步,准备回家洗漱睡觉。
这副场景让我有种很割裂的感觉,似乎刚才在海边让我感到莫名恐惧的那份诡异感,跟这帮人毫无关系一般。
忽然,防盗门外也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先是由远到近,然后又由近变远,显然是有人进单元楼后走楼梯上了楼。
随着这声音渐渐远去,外面的人群也彻底消失,小区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合着这都是你小区的住户?”蛋蛋喃喃说道:“所以就是,不在你小区住的人,跑到你小区外面对着你小区祭拜;在你小区住的人,反倒跑到海边躲着你小区祭拜?这是个什么逻辑呢?跟唐僧取经似的,跑的越远越显得虔诚?”
我最后看了眼外面的一片漆黑,拉上窗帘,一边往电灯开关方向走一边说:“我哪儿知道,我跟他们又不熟,不瞒你说,我还是头一次在这小区见这么多人。”
说着话,我重新按亮了电灯。
房间里瞬间明亮起来,我看了一眼同事们留下的一屋子狼藉,想到现在毕竟时间不早了,便没着急收拾,而是就近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蛋蛋溜达到我旁边,也坐在一张板凳上,愁眉深锁的说:“井哥,我咋觉得你这小区怪怪的呢?是今天这日子闹的?平时不会也这样吧?你住进来这几天没发生过什么怪事吧?”
蛋蛋的话勾起了我的一丝回忆,我想了想说道:“说起来,我还真有个事儿觉得有点怪,就刚住进来那天晚上…”
蛋蛋问道:“啥事?有啥不懂得尽管问,我一米九的人肯定懂的比你多,啥问题我都能给你点建议。”
我说道:“行,那你帮我分析分析,是关于乐乐…”
“分!就一个字,分!立刻马上分!”
蛋蛋压根没等我多说一个字,就给出了他的‘建议’。
我长叹一声说:“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为啥对我家乐姐这么大偏见啊?啥你就分,‘宁拆十座庙不劝一对分’这话你没听过啊?自从我俩在一块以后你就没说过一句祝福的话,你明说吧,你是对她有想法还是对我有想法?有啥想法你就…你就憋着,别说,说了也没人听。”
大概是看出我真有些不爽,蛋蛋嬉皮笑脸的说:“嘿嘿,我就是觉得她配不上你,你长的这么帅,是吧?天下好女人多的是,哎,井哥,你刚刚要说啥来着?咱乐姐咋了?”
我白了蛋蛋一眼说:“思路都特么让你打断了,算了,睡吧,等明天再说。”
说完,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欠。
哈欠这种东西确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