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监狱?”
我顿时有些发懵,怎么完全没听说过这事儿?
安宁哥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了,起码在我妈还小的时候,那里就已经不再是监狱了,而是一片民居,但是关于我妈对那里的态度,完全来自于那座早已不在的监狱,至于那座监狱存在和消失的具体时间,我妈也不知道。”
我问道:“所以,您母亲也没见过那个监狱?”
安宁哥说:“是啊,她出生以前,那监狱就已经没了,我也是小时候经常听我妈提起才知道这事儿的,怎么了井月,你对这感兴趣?”
我说道:“是啊,我都住进来了嘛,就想多了解了解,再就是…您母亲之前对那小区的态度那么奇怪,搞得我就越发好奇了,要不安宁哥您跟我讲讲?”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安宁哥,我自己在这小区遇见的那些怪事。
安宁哥倒是挺痛快,听我说完他便答道:“行啊,井月你要想听,我就跟你讲讲…呃,不算是平安里的故事,顶多算是我们家的故事,只是其中一直和平安里那片有些纠缠。”
安宁哥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缓缓讲了起来…
安宁哥不算正统本地人,他祖上也是外地的,直到他姥爷那一辈,在那个特殊年代,他姥爷和姥爷的父亲因为逃荒来到了滨海城。
滨海城不是老父子俩原本定好的目的地,父子俩原本也根本没有目的地,他俩只是想逃离老家,似乎离那个已经无法种庄稼无法维持基本生计的老家越远,也就会离饥饿越远。
一路走来,父子俩见村就进,见人就乞讨,所以当他俩看到那座算是平安里前身的小渔村时,根本没有犹豫,甚至满怀希望的进到了村子里。
然而一进村父子俩就泄气了,这远远看去普通正常的村子,竟然一点生气都没有。
父子俩找遍村子,别说人了,连条活着的狗都没发现。
渔村的规模很小,全是平房,加起来不过二三十户人家,换句话说,也就是有二三十座带院子的民宅。
逃荒一路上,这种状态的荒村父子俩见过许多,也都是在当地活不下去了,才举村逃离的。
所以父子俩一开始也没觉得多意外,甚至按一路上养成的习惯,怀揣着一丝丝希望,推开了一户人家的门,想看看这家里有没有被遗弃的粮食。
推完第一家,接下来自然是第二家,直到把全村的宅子都搜刮了一遍,父子俩往村口一坐,彻底傻眼了。
因为根据这些房子的情况来看,这渔村里的村民集体逃离的原因不是因为饥荒,而是因为…村子里闹鬼了,而且闹的很凶。
得出这结论的原因,是父子俩发现,这村子所有空房的情况都很类似。
除了没有任何金银细软类值钱的东西外,大多数房子里的格局都很完整,就跟还有人在此居住似的,但所有人家的家里,都放置了一些风格不同的迷信道具。
有的人家里摆着桃木剑,挂着钟馗像,供着关公,拜着三清老祖,甚至一进院子,地上就用石头堆砌了一些仿佛是某种阵法的摆设。
有的人家里摆着各种贡品,比如已经发霉枯烂的水果或者面食,甚至是烧鸡猪头肉,然而这贡品在供奉的,却都是一些无字碑,或者已经被撕毁的不明画像。
看起来,是有些村民在试图驱赶或者镇压一些什么超自然力量,而有的村民却把自己姿态放的很低,在对那些超自然力量进行祷告或者祈求。
再加上有些墙上留下的点滴文字图画信息,姥爷父亲稍微一捋就明白了。
是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被某种超自然力量困扰着,他们因为各自性格问题,所以各自选择了自己想用的方法,来对抗那股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