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太听懂金错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这幅画确实跟金错有关,金错甚至认识这幅画的作者。
但江云说过,这幅画成画的时间,是大约四十年前。
四十年前…金错就长现在这样?那他今年多大?当年多大?我是该夸现在的他保养的够好,还是该夸当年的他少年老成?
思来想去,我直接问道:“错哥,所以,这画里这些位…真是照着您画的?”
金错又默默看了会儿那幅画,才缓缓说道:“不是,是家父。”
“家父?您父亲?我金大爷?”
我有些错愕,但又觉得金错这答案其实挺合理的。
接着不等我问,金错就自顾自说道:“家父壮年时偶遇这位画师,闲谈间聊起青堂,家父本就因喜好而时常涉猎这类典故,恰巧与这位画师志趣相投,二人相谈甚欢,因为家父对青堂了解颇深,所知远超这位画师,再加上家父外形也确实糙莽,符合画师心中对青堂之想象,于是画师便以家父样貌为基础,画过一幅清朝人物图像,戏称青堂堂众…没想到他晚年还记得家父,甚至还作了这样一幅画…”
说这话时,金错的视线始终没离开手机,看的相当入迷,而他的语气也格外真诚,像是很坦然的叙述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但不知怎的,金错说完,我就是觉得他这话里有水分,可信度顶多只有一半。
“所以…这是照着您父亲画的?您父亲也一身纹身啊?您和您父亲长的这么像啊?”
我试探着问完,金错抬起头冲我反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吗?”
呃…好像确实没什么奇怪的。
想了想我又问道:“那,令尊何在?咱这也算是朋友了吧?有机会我去拜访拜访…”
金错答道:“家父早已仙逝…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你要想拜访,等来年清明吧。”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那个…”我转移话题又问道:“那看您这意思,您跟这位画师还挺有交情的,为什么后来没再联系了啊?”
金错答道:“后来,他搬家了,搬离了平安里附近,我…不便远行,我们就没再联系了。”
“远行?”我说道:“听说这人就在滨海城啊,也没搬多远,怎么就…”
“井月,你好像好奇心挺重的?”金错忽然打断了我。
“啊?有吗?”我反问了一句废话。
金错看看我,缓缓说道:“这明明都是些与你无关的事,你即便是知道了,也大可不必如此深究,过好自己的生活便好,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这句话,我相信你听过,也相信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来,金错是不打算跟我说更多了。
行吧,知道那幅画里的人确实跟金错有关,而金错也肯定跟百年前的青堂有一定关系,这就算是有收获了。
我刚想说话,金错忽然转移话题问道:“听珊珊说,你答应端午时陪她一起参加个什么活动?”
我说道:“啊?你说那个啊?算是吧,咋了?”
金错说道:“没什么,你待珊珊挺好的, 那你就好好待她,珊珊这姑娘…命苦啊。”
“哦。”我有些不明所以,感觉金错这话说的有点奇怪,但又没什么好反驳的。
“对了…”金错继续说道:“你手机上这幅画,我可以拍一张吗?”
“拍一张?”我说道:“要不正好咱哥俩加个微信,我直接发给您得了,拍的肯定不清楚啊…”
金错把手机还给我说:“还是拍吧,我喜欢老照片的质感,你稍微等我一下。”
说完,金错就独自走向了消防通道。
金错离开后,我看了会儿手机上那张照片,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