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后的一次闲谈时,我也问江云打听过,滨海城的派出所和留置室之间的配置是怎样的,什么样的人该住什么样的留置室?这些猛一看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嫌疑人,怎么就都落在他手里了?
基于江云那恪守成规的性格,所以他给我的答案也很是模棱两可,我听他说完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他即怕我听不懂,又怕我听的太懂。
按江云的说法,滨海城里派出所的数量是相当多的。
‘以三位数计’,这是江云的原话。
这么多派出所,不可能全都配上留置室,即使有,也没我住的那里那么‘高级’。
而且派出所本身也是有级别和职能之分的,有时候一个小区的规模稍微大点,或者常住人口的成份稍微复杂点,都要在这小区里配上一个社区派出所。
这派出所管的就是这小区的家长里短,这种规模的派出所还要啥留置室?有啥事真需要监禁的话,居家隔离就是了。
关于居家隔离的事,江云没敢说太多,好像这事儿说多了也犯法似的…
至于王庆魁和我都会碰巧落在他手里,还是因为他上班的那家派出所本身比较特殊。
那家派出所位于滨海城的旧城区,一个地区既然能被称为‘旧城区’,那就说明,在曾经的某一时期,他肯定属于这座城市的‘新城区’。
加上一些发展规划方面的原因,所以当新城区变成旧城区时,在‘新城区’时期建设的许多项目,全都被保留了下来。
比如安宁妈妈住过的那家市立医院,比如那座充满权威的人民法院等等。
人民法院当然有属于自己的留置室,但万一正巧客满的话,那就得由附近这座江云上班的派出所来负责帮忙了。
不过据江云说,法院那个留置室的设置,跟他们派出所的那个基本完全一样,连每天的菜谱都差不多。
所以,王庆魁才会碰巧也落到了他手里。
我对派出所这些事完全不了解,而江云本身是警察,所以他跟我说这些,我自然是信的…
我躺在床上看了半个多小时的天花板,数了一万多只羊,蛋蛋才眼圈微红的回到卧室,把我手机递到我面前说:“那,江云说,还想跟你聊两句。”
我接过手机还没说话,就听到张队在听筒里一个劲儿的小声劝江云,让他多跟我聊聊天,聊啥都行,沟通感情为主。
江云的语气很是为难,但终究没敢太决绝,没有一时冲动直接挂断我电话。
我听了几秒钟,才对着手机说道:“喂,小云啊…”
江云“啊?”了一声,接着便说道:“啊,井月,该说的我都和蛋蛋说过了,放心,我们一定秉公执法。”
呃…
我说道:“嗐,有啥秉公秉母的,看着来就行,我也没想到他能在你那儿,咋样,你最近都挺好的吧?”
一顿没营养的瞎客套后,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显然,电话那头的江云也是这种感觉。
这倒不是说我俩之间没有共同话题,而是因为有个张队一直在旁边指挥着,搞的我和江云都没什么说话欲望了。
但张队显然没打算让我俩放弃,他孜孜不倦的小声催着江云,让他跟我多聊点啥。
张队这热情过度的劲儿,一时间让我莫名想到了被媒婆介绍相亲的感觉,而且张队这媒婆还身兼数职,即是媒婆,又是电灯泡,都那么晃眼了,但就是不知道躲开点。
唉,你让我俩单独待会儿好不好啊,真特么烦人。
“哦,对了…”
像是被张队逼的无奈了,我还没想到合适的话题,江云就先有点没话找话的说:“井月,还记得上次跟你聊的那个古代黑帮的事吗?”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