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反,越打听越啥都打听不出来,反正来日方长,所以我借口要出去吃饭,和珊珊告了别。
刚一离开小区,我却又后悔了,唉,附近能吃饭的地儿,也就是富丽花园外面那个面馆了,从昨晚开始,那里就是我的‘伤心地’了,真怕触景生情啊…
不过好像饿肚子更痛苦一些,该吃饭还得吃啊,去吧。
一路溜达到面馆附近,我一边看着,一边回忆着昨晚这里的场景。
这儿是我蹲了好久的位置…这儿是蛋蛋下车的位置…这儿是于小舟下车的位置…这儿是我磕头的位置…这儿是…这儿怎么还有点黑褐色的污渍?哦,对了,这是熊贝挨打的位置。
亲娘嘞,水泥地都打出裂纹了,蛋蛋那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经过这小区的门岗旁边时,我听到岗亭里的看门大爷正在眉飞色舞的跟人聊着什么,闲言碎语间隐约能听出,他是在讲述昨晚这里发生的事。
按这大爷的意思,昨晚那场面…比他年轻时领导的那几场群架差远了,连个机关枪火箭筒都没出场,跟他年轻时完全没法比,他年轻时,那打架可是都动过菜刀的,老威猛了。
威猛大爷唾沫横飞的讲着,他面前戴着助听器的大爷眯着眼使劲听着,我继续走着。
来到面馆,不出所料,也有好多人在谈论昨晚的事。
这些人的语气都跟亲身经历了似的,一个个相当豪情万丈,说的还都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但没一个说对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听他们说话,感觉就是一半脑补一半编,骗住一个算一个,骗住的足够多了,他们就要开始带货了…
一顿挺腻歪的饭吃完,回到小区,我什么都没干,躺到床上养精蓄锐玩手机,等蛋蛋电话。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蛋蛋却还没给我打电话,想到昨晚安宁哥临别时对我的教导,于是我便主动给蛋蛋打了过去。
蛋蛋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在我的询问下,他跟我说了今天这一个白天里发生的事。
孟厂长已经醒了,快中午时就醒了。
老东西真的是‘人老成精’,一肚子鬼心眼子,他一醒过来,负责看守他的人就给史大爷打了电话,史大爷赶过去陪他聊了会儿天。
但不管史大爷怎么套话,老东西就是一个劲儿的装傻,甚至还装起了失忆。
他自称自己不记得在机场时的最后那段儿了,自己最后说过的话,我和蛋蛋还有史大爷抢着要揍他的场景,他都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本来他正要登机,我们一行人正在依依不舍的欢送他,忽然眼前一黑,他就晕过去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装傻就是装病,丫说完自己啥都不记得后,就开始说自己难受,浑身难受,身上心里都难受。
身上难受,是这儿也疼那儿也不舒服;心里难受,是他惦记他正在国外受苦受难的老婆和孩子。
总之,自从醒来到现在,丫一句人话没说,而且一个劲儿装病。
史大爷都快没辙了,虽然用别墅比医院环境好为借口,拒绝了送他去医院的请求,但眼看他越装越像,史大爷也有点担心,迫不得已,只好真派了几个医生帮他做了下简单检查。
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倒霉缘分,史大爷派去给老东西体检的医生,正是他之前安排的,想用来帮陶行霞三人体检的医生。
没想到陶行霞那边还没开始检查,反倒先给这老东西用上了。
虽然具体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老东西身体好着呢,没病没灾的,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被老天爷收走。
至于给老东西体检过后,再想什么借口继续拖住他,我们又如何帮陶行霞她们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