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即使在做鬼脸,即使在笑,可眼神深处,反而满是悲伤,比平时还要悲伤…
“想珊珊了?”
一直没回头的金错,依旧没回头的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我看向金错,随口说道:“没有没有,楼上楼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啥好想的?”
金错自顾自说道:“你也知道都住在楼上楼下,想她了就找她去,大老爷们的,矫情啥?”
看到金错难得这么八卦,我反倒想正经一回,于是便学着他曾经的模样,义正辞严的说道:“好男儿当胸怀天下,志在四海,如今这年月,以我这年纪,儿女情长能遇…错哥你那是什么眼神?”
金错终于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这表情给我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由得冲他问了一句。
听我问完,金错说道:“你能记得我跟你讲过的话,很好,但同样的话,不适用于珊珊,明白?”
“嗯呢,嘿嘿…”
其实我没太听明白,但错哥都问了,我肯定得顺着说。
金错也没废话,甚至没问我是上来干嘛的,他就用手指指着斜下方,画了个半圆,说道:“最近五天里,安宁开着他那辆车,很慢速,很刻意的围着平安里转了至少八圈,咱们在楼下的邻居有看到,他在围着小区转圈时,一直观察着小区里的一草一木,视线所及,几乎没有一丝遗漏。意图有些过于明显,想不防备都不行。”
我问道:“所以,您昨晚就反锁了我家门,没让他趁机出去啊?那您知道他是想干嘛不?”
金错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冲我反问道:“他跟你说,你家门被反锁了?”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金错接着问道:“那如果我跟你说,昨晚根本没人反锁你家门,他甚至一度顺利走出过你家,他说你家门被人反锁了,其实是骗了你,你…信我还是信他?”
我看着金错一如既往平静真诚的眼神,想着今天早上安宁哥严肃真诚的话语,愣了许久,我才冲金错说道:“错哥,你跟我安宁哥结婚吧。”
“什么?”
金错显然没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解释道:“没事,结了再离就是了,就您刚刚这问题,简直跟父母离婚后问孩子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一模一样啊,哥,您就别玩儿我了,您二位都是我哥,都比我有阅历,都比我会玩儿,这种事情我特么哪能猜的出来?而且不管咋猜肯定都会得罪人啊。”
金错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接着又扭头看向荒草地,不理我了。
金错这反应,一下子把我搞懵圈了。
我今天上来,本来是想问他,昨晚后半夜为啥反锁我家门的,但现在倒好了,人家直接说压根没锁,这天还怎么往下聊?
而且看他这意思,我要再问的话,那就等于我选择相信了安宁哥,不相信他,那他能开心嘛?
他一不开心,再跟那些离婚夫妻似的,开始针对安宁哥,两口子非要闹的鸡犬不宁,那外人不得看笑话嘛?
虽然笑话很好看,可要摊在自己头上,可就两说了…
所以一时之间,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了。
思来想去,实在没辙,我只好干脆转移话题,冲金错问道:“哎,错哥,上次在荒草地里,差点吃了我的那个东西是个啥啊?好吓人啊,它咋那么听你话呢?”
金错眼神古怪的看向我,什么都没说。
但我已经熟悉他这种眼神了,于是便自己给自己解答道:“明白,都是我的错觉,那天我其实啥都没看到,那就是一团乌云,对吧错哥?”
金错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又扭头看向了荒草间,没再理我。
看他这样,我撇撇嘴,放弃了原本的计划